的性子,不大可能会得罪老太太才是,但看着小舟这神情,他还是不由得快走了几步,远远看到行露在那两颗歪脖子柳树前守着,左右一个不相关的人也不见,只隐隐看到树影后头孟老太太和跪着的邵姨娘的身形。
孟肇戎要上前看个究竟,行露原本陪着笑容拦了一句,可孟肇戎没给她一个暖和脸色,径自绕开行露往里走,正看到邵姨娘在地上磕头的情形。
“这是怎么了,劳动老太太来教训筝儿?”
孟老太太语气淡淡地说:“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要想知道,就问她吧。”
言下之意,她这里反正不会透出去一个字。她这句话算打发,也算给邵姨娘吃了个定心丸,邵姨娘感激地跪在地上,恭送孟老太太回去。
行露扶着孟老太太往回走,一边不解地问:“老太太这些年越发看不惯邵姨娘轻纵,为何却还这般给她颜面?”
孟老太太冷哼一声:“若为了她自己,打死一万次也有了。可是容儿身体才好,她心思又细,我要是这会儿把她生母给发落了,恐怕她会有物伤其类之感。且等着吧,等容儿风光嫁出去之后,我就容不得邵筝儿兴风作浪了。”
行露跟着叹了口气:“可怜了咱们二姑娘,这么好的模样品行,居然是从小娘肚子里出来的。如果她是从夫人肚子里出来的,不知道有多尊贵体面呢。”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真是从正室夫人肚子里出来的那两个,我瞧着也没什么前途。”孟老太太嘴上不饶人,她说的那两个自然是指宁璋和令璋,而非她最最器重的庄妃,“那王瑗到咱们家暂住的时候,是说要选灵丘公主的伴读,那时我也动了这个心思,想着既然庄妃曾经是清河长公主的伴读,也许咱们家还能再出一个公主伴读,那才是光耀门楣呢。可是除了容儿,其他的一个比一个扶不起,如今容儿年纪也大了,也不好为她筹谋去做伴读,我这争强的心思即便开始还有,这也算是没了。”
行露笑道:“庄妃娘娘和二姑娘可都是老太太一手养出来的姑娘,那自然是一顶一的好,剩下的姑娘们可没这个缘分了。”
“你这小蹄子。”
孟老太太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也没与她再分辩,笑着摇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