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泰?正巧你在这里,跟本宫回仪鸾殿歇息,本宫正好有事与你说。”
齐王这边只得暂时放下与白承渊的恩怨:“好,儿臣又要叨扰母亲了。”
徐贵妃故作怒意:“哪里就叨扰了,你平日里也不来看看本宫。”
母子俩说了几句体己话,一时间柳轻宁和白承渊反倒显得多余了。
柳轻宁心想:越多余越好,请继续忽视我们!
徐贵妃牵着白明泰就准备离去,临了才想起来一旁的白承渊,她面上仍旧一副温婉大方,凤仪万千:“真巧,秦王也在?”
柳轻宁趁机回到白承渊的身后。
这是个好机会,趁着现在快离开!
白承渊显然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他道:“本王府中还有事,先行告退。”
齐王这时候自然是不敢拦他。
他与后宫嫔妃苟且之事自然哪里敢告诉徐贵妃,白明泰自己也心知徐贵妃一心为他筹谋,若是知道他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怕是得活活气死。
齐王收了气焰,眼睁睁看着秦王和柳轻宁离开。
此次危机就此化解。
~
宴会结束后,天色已晚,宫门早已下钥,众皇亲都不会离开皇宫。
此次宴会皆由徐贵妃亲手安排,按照以往的规矩皇亲不能留在后宫,只能安排在重华殿。
白承渊被安排在偏殿,而正殿住的是睿王白明旭。
重华殿里宁静祥和,月明星稀,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脸颊,温柔又耐心地抚平躁动不安的心灵。
皓月高挂明空,一朵烟云而过,月亮躲在云后,犹抱琵琶半遮面。
柳轻宁待在院子里赏月,白承渊一回了殿中就去了盥洗室,待他从盥洗室出来后,挥手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小宁子,你留下。”他道。
柳轻宁:“……”
没听见。
她又走出两步后,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小宁子,本王要你留下。”
小宁子?!
柳轻宁满腹疑惑,她什么时候叫这么个名字了?
待其他下人尽数退去后,柳轻宁反驳:“我不叫小宁子。”
“呵……”白承渊低声一笑:“那本王要怎么叫你?小柳子?总不能叫你的大名吧?”
柳轻宁:“……”
算了算了,随便吧。
您开心就好。
柳轻宁内心放弃挣扎。
她今日经历了这么一番生死徘徊,现下已经累的不行,结果被告知她今晚还要守夜,柳轻宁内心是拒绝的。
院中二人待了一小会儿,睿王白明旭从外面回来,他喝得醉醺醺的。
看来在宫宴上还是没藏住心思,喝得酩酊大醉回来了。
白明旭浑身散发着酒味,他先是看见了院子里站着的白承渊,他哂笑两声朝他走过去,搭上他的肩膀迷迷糊糊道:“承渊哥,陪我喝两杯?”
白承渊打开他还拿着酒壶的手,满是不耐:“不喝。”
白明旭知道他并不乐意。
识趣地笑了笑,又看向旁边的身材瘦小纤弱的柳轻宁。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眼前之人和柳依云几乎重叠。
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依云?”
他揉了揉眼睛,柳轻宁站在白承渊身边,一脸迷惑盯着他,柳轻宁小声嘀咕:“他看起来病得不轻。”
白承渊小挪了半步,正好挡住白明旭看柳轻宁的视线。
白明旭又摇了摇头,他傻呵呵笑了笑,道:“依云,别走!”
他说完,冲上去就想要抱住柳轻宁。
柳轻宁反应不及,白承渊却往前垮了一步,顺手又将柳轻宁挡住,一把将柳轻宁拉到身后去了。
白明旭喝得迷迷糊糊,心心念念的柳依云没有抱住,反而保住了白承渊,偏偏白承渊把柳轻宁护得死死地。
他伸手想去抓柳轻宁,柳轻宁吓得赶紧跑出了几步远。
“依云……不要走……你怎么又跟着我堂兄了,还是谁都可以,就是不要我?”
酒意上来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谁。
“白明旭!”白承渊看他这喝得酩酊大醉,一声怒喝,试图叫醒他。
他拎着白明旭的衣领子,上去就是两巴掌。
“啪——啪——”
这清脆的巴掌声,听得后面的柳轻宁都抖了下肩膀不禁觉得脸疼。
白明旭被两巴掌打倒在地上,面上立刻泛起了红肿,他脑子里似乎清醒了些,坐在地上摇了摇头,目光呆呆地盯着地面,不说话也不做声。
手里的酒壶也被摔碎,落了一地的碎片。
他随手捡起一块碎片,闷闷地苦笑:“碎了,碎了好,碎了好啊!”
他从地上爬起来,摇晃着身子进了主殿,最后再也没声了。
柳轻宁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觉得他甚是可怜。
他用情至深,偏偏柳依云喜欢的人却不是他。
“他这样,不会有事吧?”柳轻宁小声嘀咕。
白承渊道:“情之所至,一往而深,得不到,又放不下。”
柳轻宁想起从前母亲在时再三教导自己不可过于贪恋儿女情长,否则必定为其所伤,母亲在时一辈子都在等父亲回家,可等来的永远都是柳珲离去的背影。
后来母亲早逝,柳珲反而开始怀念起母亲来,因此多年不曾续弦,也没有异腹子再降生。
柳轻宁觉得这睿王就跟母亲一样傻,终日在等一个等不来的人:“何苦如此执着,得不到换一个人不就行了?”
白承渊皱了皱眉,出声反驳她:“情深至此,岂是那么好换的?”
他的嗓音低沉清冷,在夜色中极为冰凉,他似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白承渊幽深的眼眸看着柳轻宁,一步步逼向她,他抬手,轻挑起柳轻宁下颔:“年少深情相许,若真的能忘记就好了。”
柳轻宁被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