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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1 / 3)

有了元嘉志的话,玉郎再来御花园看坠子的频次低了许多。

良君派人悄悄跟踪近一月时间,发现其中并不涉及太女,只是玉郎跟两个孩子的私交,毫无逾矩之举。

然而事到如今,真相又算得上什么,他又不是没做过诬陷人的事儿,最要紧的是给女儿报仇,出了这口恶气。

良君选好日子开始做局,元嘉志和舜阳在湖中划船,良君差人仿照太女的字迹,写了一首情诗塞到玉郎贴身的香囊中,随后打着嘉志的名义将太女和玉郎骗到御花园中某一隐蔽处。

良君没有亲自揭穿,他担心会被怀疑,所以想着最好明面上,自己跟此事不能扯上关系。

但除了他,后宫中还有谁在撞见太女和玉郎见面后,既不会听太女解释,又不会包庇对方,更不会畏惧于太女的权势地位呢?

他自信找到了最佳人选,这人确实如良君预想一般。

宫侍状似笨手笨脚地撞上玉郎,将人推到太女怀中。

玉郎腰间系着的香包被拽掉了,袋口的抽绳微微扯松,内里的纸条滚到德君脚下。

跟着德君的宫侍眼疾手快,在旁人尚未反应过来前,一把捡起纸条,展开后递给德君。

德君大致扫了一眼,先是嫌恶,后意识到事关重大,眼前的纸条能要掉太女半条命,面上瞬间变成喜悦的神色,德君赶忙叫宫侍把太女和玉郎围在中间,绝不能让她们离开,又另派人找来皇帝和五皇女。

太女已然看出这把戏,她毫不慌张,既然德君要拦,她就干脆坐到亭子中,悠哉地陪着等。

在场的人中,唯有玉郎弄不清事态,还想着继续往外闯,在被德君的人狠狠推搡几下后,才变得安静。

众人的注意全都落在这二人身上,无人发现太女的随行宫女悄然离开,飞奔向东宫给崔益报信。

时间缓缓流逝,被派出的两伙人做着相反的谋划,却抱着相同的目的,都是要打赢御花园中的偷情案。

皇帝得信赶来,顾及脸面,未在御花园中审问二人,而是移驾到邻近的德君宫中。

德君坐在皇帝下首,一脸得意地将纸条呈上,上面写了一首情诗,底部落有太女的名,一个‘敏’字。

皇帝认得太女的字,看似是人赃并获,但皇帝也不会完全听信一方之言,而是派人到玉郎房中搜查一番,连带拷问玉郎身边服侍的人。

至于东宫和太女的亲近随从,则因不想闹大,被暂时搁置。

此事是十一皇女的生父良君谋划,良君又跟玉郎在同一宫中,早就暗中收买了玉郎身边伺候的人,将物证和口供都准备齐全,只等着皇帝的人来发现了。

调查很快就得出结果,五皇女坐在父亲德君对面,父女二人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是得意。

皇帝攥着玉郎绣给太女的寝衣,听着宫侍的告发,气得双目发红。

五皇女强压下嘴角的笑,佯装愤怒,举起手指对着太女,抖啊抖:“你怎能如此?那是母皇的侍君,姐姐为何要与他勾结!”

话音落下,皇帝将东西劈头盖脸砸到地上,觉得不解气,又亲自下来,用足力气在玉郎脸上连扇了四个巴掌。

瘦弱的玉郎被打得抽断力气,随着皇帝松开手,他朝右后方歪倒,发出沉闷的坠地声。

嘴角涌出的血呛进了气管里,他猛烈地咳嗽着,血液散成细小的微粒向四处飞溅。

有一女一男闯了进来,正好被这口喷到衣服上。

玉郎趴在地上,视线顺着鞋子往上移,在他心心念念的玉坠上顿了一下,随后快速飘向上方。

男子的下半张脸布满了血,元嘉志面露惊愕地回看着玉郎,舜阳郡主也被吓到,拉着嘉志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玉郎察觉到自己的样子应该很是瘆人,他又看了一眼玉坠,然后弯下脖子垂着脸,将恐怖的面容藏起来。

五皇女不爽地赶人:“没规矩!谁准你们进来了,都回去!”

嘉志被喊回神,扑通跪到太女身边,为太女辩解:“玉郎君下是去见我的,与太女殿下无关,还请陛下明察!”

仍带稚气的女声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太女终于变了神色,微蹙眉心,不知嘉志和舜阳为何会出现在此,她已差人回去找崔益。

太女手中掐着五皇女的罪证,只要在对方此番诬陷后再找机会让崔益爆出,将五皇女摆到对立面,然后说这一切都是五皇女的复仇,那么五皇女和德君这番诬陷的可信度就会降到底点,然而现在却被嘉志和舜阳的突然出现给打乱了计划。

嘉志照例陪舜阳郡主去赏花,在御花园中听刚才在场的宫侍议论此事,这才火急火燎地赶来帮忙证明,殊不知,事情并不似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太女按住嘉志的手,也终止了她的解释。

皇帝看着她们并排的身影,冷声问太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儿臣无话可说。”太女淡淡答道:“母皇不信我,就算我喊一万遍冤,也只会被当做阴险的狡辩。”

皇帝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胸口的火气好似被戳了个洞,被太女的话兜头浇灭一半。

人上了年纪总爱回想过去,皇帝将太女幼时到如今的事都回想了个遍,这个大女儿向来是懂事知礼的,着实不像会跟玉郎勾搭的人。

察觉母亲的态度似要发生变化,五皇女急着将发展拽回自己期待的方向。

“第一次发现大姐这么爱装可怜,人赃并获,你就只能使这种苍白无力的话术做狡辩吗。”

舜阳郡主激动地喊叫:“母亲说得就是真的!”

五皇女怒目瞪着插嘴的舜阳郡主,她高大的身体配上阴狠的眼神,极具压迫感,但舜阳也不甘示弱,恶狠狠地回瞪着五皇女。

玉郎的眸子又瞄到嘉志腰间,玉坠随着嘉志的动作摇晃,玉石相撞,清脆的声响在满屋嘶吼争吵中显得格格不入。

一声又一声,好似在奏唱奇怪的乐曲。

玉郎自嘲地笑了,只是笑得太浅,根本没有喜悦的意味。

自己只是想安稳度日,为何五皇女要针对他?

这皇城是不是血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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