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曾旗舒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皮,这般做派弄出来,更叫曾旗舒确信自己被人设局了。
不然好好的,曾望舒干嘛回王府,还带了几家夫郎一同来,说是要看王君新养的猫儿。
今儿王君放了男老师的假,说是曾闻舒早起不适,既然不用上课,曾旗舒也就歇在自己的院子里。
一群人抱着猫围湖赏花,路过沁芳院,曾望舒带人进来跟曾旗舒说话。
那猫过去从未在王府出现过,这一出现,直勾勾奔着曾旗舒的床底下钻,拦都拦不住,当场将床下装信的盒子给扒拉了出来。
信纸散落一地,在场的人全都瞧见了书信的内容,吓得三位夫郎急忙告退。
消息传得飞快,曾旗舒连藏都藏不住。
曾望舒将信件全都收起来,他有所准备,带足了人,直接围住曾旗舒的卧房,谁都不许进出,直到武康王过来。
刚做得决绝,结果现在要装好人。
惺惺作态!曾旗舒心里骂着曾望舒,双目怒瞪。
看得武康王火气更甚,曾望舒是长子,从小机敏会讨人喜欢,若真论分量,没出嫁前也是王府里排前面的。
如今曾旗舒犯错,毁了武康王最看重的脸面,将笑话闹给外人看。
一想到日后旁人会怎么议论武康王府和沈妙如,武康王就气得肺疼,曾旗舒在她心中的地位直接坠到了底层。
偏曾旗舒还不自知,以为自己在母亲心中终究是不一样的,同样是犯错,曾闻舒要被教训得去了半条命,但对他,娘怎么可能下得去狠手。
曾旗舒自信满满,觉得今日最多就到这个地步,而且事情暴露出去,若能使他和妙姐姐的事儿成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然而很快,武康王就叫他做不出美梦了。
武康王拽着曾旗舒的肩膀,走到屋外,将长凳上的馨兰一脚踹下去,馨兰如同坏掉的肉瘫在地上,偶尔抽动两下,完全挪不动身子。
板凳被血染透,武康王将曾旗舒按到了上面,她抢过丫环手中的棍子,朝着曾旗舒打了下去。
棍子跟□□发出撞击,撕心裂肺地哭喊传进众人耳中。
“啊啊啊!娘,我错了,旗舒知道错了!呜呜!”
曾旗舒叫得嗓子都劈了,刘侧君的心跟着撕成碎片,却被丫环们按着不许过来。
满院子小厮礼公们垂着脑袋不出声。
凝儿也跪在其中,他的脑袋低得过分,死死咬着嘴唇,僵着身体,不让自己的喜悦暴露出来。
果然,找王君是对的。
这府里能治、敢治四公子的,就只有王君和大公子了。
涉事的猫被人抱着站在后面,凝儿还要将手藏进袖子里,拽紧袖口,尽量让气味少散些出来。
王君身边的人给了他一盒香膏,让摸到四公子的盒子上,这香的味道淡淡的,不过一小盒抹到上面,隔了好远就把猫儿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