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下压,碾着转动了自己的黑色皮靴方向,将尖端朝着阿扎德的下巴,阿扎德发出痛苦的声音,下巴被迫抬起,根本连看五条悟的机会也没有。 阿扎德红色的血丝爬满眼睛,手上的青筋暴起,他抓着踩在自己喉咙上的黑色皮靴,徒劳的想要挪开,但是黑色皮靴如同一座山,自己根本无法撼动半分,就像是他们之间的差距一样。 小林在一边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一时不知道到底哪一边是反派。 托尔刚刚去解决同样被阿扎德控制发生暴.乱的龙,现在并不在身边,也就是说现在唯一能秉着良心劝下五条悟的,只有她。她虽然之前就从五条悟的言行之中能看出他这个人十分自我,但现在这样实在离谱过头了。身为法制国家 的良好公民,她想要上前跟现在乍看散漫实际十分恐怖五条悟好好科普一下刑法。 小林刚上前一步,五条悟对着自己脚下的阿扎德说:“我根本不是你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代表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小林一顿。 他说得十分道理,刑法在这里没用。 好的,没事了。 但她还是在旁边像是看管小孩子的家长一样,忧心忡忡看着五条悟,希望他身为成年人能心里有点数。 “我就算现在杀了你,也根本不算什么。” 不,他心里根本就没数! 五条悟又嫌恶地加重几分力气,“控制父母来伤害孩子,你这个人比我还差劲。” 阿扎德被踩在地上,声音压抑的从喉咙里逸出,“你知道什么,我的妹妹……” “但康娜肯定是无辜的。”五条悟再次恶狠狠的加重力气,“我不管你身上发生什么,反正最多也就是少年ju一样老套牙的故事。” 他就像是草原上抓住猎物的豹子,看着猎物尽在自己尖牙之下失去力气,自己不会分出一丝对猎物的怜悯。他对敌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但眼前这个人不一样,阿扎德跟康娜有关,康娜之后肯定会问这个魔法师的事,所以这个人不能死。 五条悟刚在想什么方法处置他,好让他偿还小姑娘受到的心理创伤。 五条悟用六眼突然感觉到康娜的气息自己这边接近,他瞬间就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很快速的将自己踩在阿扎德喉咙上的黑色皮靴收了回来。 阿扎德刚得一丝喘息,五条悟咂舌,看他不爽,又下意识将自己一脚重重踩在他胸口的位置。阿扎德又被五条悟痛苦地一脚踩了回去。 但是康娜离自己越来越近,现在这样子绝对不能被小孩子看见,他又将自己的脚收回去。 五条悟将手插口袋里,目光冰冷的看躺在地上的阿扎德。仿佛在他眼中,眼前只是一具尸体。 小林看现在机会正好,趁着此时上前,把这个危险的大麻烦推到一边,“我来解决我来解决,你给我到一边去!” 五条悟被小 林推到一边,转身看到躺在另一边一直毫无动静的庞然大物。 五条悟伸出鞋子,踢了下比富士山还要高的金穆,“刚刚就醒了,不要给我装睡。” 白色的庞大生物这才有存在感的喘息几声,明明近在眼前,因为体型过于巨大,声音就像是遥远的地方传来,沉闷得压抑,“我在中途就稍微有了一点意识。” 金穆坐了起来,明明是比山还要高的庞然大物,是这世上最凶最恶的种族,不知道是不是体型过于庞大,他将自己的背驼了起来,露出几分颓势。金穆将自己心中的感情理解为被打败后的不甘,他赞赏的夸五条悟,“你适合做一名战士,之后愿意加入我的势力吗?” 五条悟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帮一个连父亲都做不好的没用东西。” 在高高不可见的云端,金穆久久地盯着一个地方。金穆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赞赏五条悟,认为他是优秀的战士。所以能听进他的话:“我没做好吗?” 康娜其实并不爱哭。她对一切都有着极其强烈的好奇心,遇到难过的事也总会积极的态度去面对。但一旦是牵扯到“抛弃”与“独自”的话题,她作为小孩的自控力忍不住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倾泻而出。 而她身上这一切的不愉快的根源,都是来自于她的父亲。 五条悟又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好好变成人的样子跟我说话。” 明明是最凶恶种族的龙,遵从五条悟的话,变成人的样子与他交谈。 金穆看起来虎背熊腰,下巴还有些没剃干净的胡渣,此时又驼着背,看起来就像是破丧到流浪的可怜大叔。 五条悟手插口袋,扬起下巴,“如 果没有你,她就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因为金穆没有尽到身为父亲的责任,所以没有给康娜一个真正开心的童年,她一直很小心的害怕身边失去什么。 或许是因为自己是输家。金穆总觉得自己身上没多少力气,似乎全在刚刚的斗争里消耗殆尽了。金穆迷茫的问眼前人类:“你是康娜的谁?” 五条悟曾经也想过这种问题。 他不是康娜的父亲,也不是康娜的兄长。 > 从大众的血缘关系上来说,他和康娜之间或许什么都不是。 但其实,康娜早就给过他答案了。 悟就是悟。 他就是他自己,他根本就不需要成为谁,不用占着某个位置。 五条悟微微歪头,眉眼柔和下来,笑着对康娜爸爸说:“我是监护人。” 负责监督保护的人,这样就够了。 小孩子永远只有一对真正的父母。 他不需要这种在大众眼里看起来显得亲昵的位置。 他不需要,也不会在意。 彼此之间的关系根本不需要一个清晰的名词去描述。 他只是他自己。 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做□□状对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