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地反问，“我们做这事不是都没准备的吗？”
梁璐眼皮一跳，反手勾住许璟佳的脖颈，就在她以为事情会进一步的时候，许璟佳轻轻地拿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梁璐。
“行了，穿上吧。”
许璟佳丢来一件毛毯，梁璐直接懵了。
说实话，梁璐和许璟佳不是没有过男女关系，可即便到了那一步，她始终琢磨不透许璟佳。许是他们聚少离多的原因，许璟佳又很少提及关于自己的事，所以梁璐常有错觉，他们像合约情侣，需要的时候利用下。
“你方才好奇我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对吧。”
“是啊。”
“因为我收到了一些照片。”
“照片？”
一股凉意从梁璐的脚底窜上来，她忙用毛毯裹住身体，背过身，三两下就穿好了衣服。
“我已经发你手机了。”
许璟佳说罢把手机递来，梁璐身体僵硬着没敢去接，许璟佳接着说。
“从前干这事的时候都是关着灯，我竟不知你身材这么好，也不知你竟干了这么多事。梁璐，挺让我意外的，你曾问我为什么找你做女朋友，我说过却也只说一半。”
原来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梁璐知道是到摊牌的时候了，心里苦笑一声，避不过去了。
只是许璟佳平静得不太正常。
“你说。”
梁璐拉来一把凳子坐在对面，她强装镇定准备应对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你长得好看，会打扮，品味也不差，符合我找一个花瓶的标准。”
“你说过，但条件比我好的女生还很多。”
“以我如今的地位和能力，无需借着谁的手往上爬，娶妻也不是给家里塞个同事，婚姻对我而言是锦上添花。我出钱买一段感情，如果日后分手了，用钱打发也好过那些动了心又甩不掉的女人强。在我的认知里，我不可能费时间去谈一场无用的恋爱，费时费力，当时我瞧着你是个懂事的，所以才会知道你是一个物质女而选择你。”
梁璐冷笑一声，“你看得没错，我是懂事识趣的，给钱就能打发，不止做你的女朋友合格，做情妇更合格。”
眼前这个男人熟悉又陌生，梁璐苦笑。她对他了解不多，两人谈心的机会也不多。
“我阅人无数却在你身上栽了跟头，且不说你外面哥哥弟弟认了多少，就我送你的那些东西还不能抵你这一屋子的廉价品吗？同样让我惊喜的还有你那宝贝弟弟。”
梁璐顿时紧张了起来。
“梁致意，他怎么了？”
“借着投资的名义从我这拿走了七千万，结果吃喝嫖赌就是没一件做在正经事上。”
梁璐头皮都快炸开了，刚才的镇定瞬间不见，她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想怎么样？”
“警察是用来干嘛的？刑法是厕所纸写的吗？作为公民要懂得遵纪守法。”
“不，不要。许璟佳算我求你，这钱记我头上，我帮他还，你别碰他。”
许璟佳不由笑了，半晌后怒了。
“他拿着我的钱在外面搞女人，飞到东南亚去赌博，我打电话问他在干嘛，他说他在考察工厂，就这，我不把他送进去我都觉得我善良。还有你梁璐，昨天晚上去911玩到凌晨三点，还是酒吧的小男生给你叫的车，前天晚上玩到四点，出了酒吧后还去吃了个早餐，大前天晚上参加了一个富二代的泳池派对，穿的是粉红色比基尼……”
梁璐呆若木鸡地站着，身上的那股凉意已经窜到天灵盖，许璟佳的声音此时听来忽远忽近。
她快要失聪了。
“还要往下听吗？”
许璟佳微微俯身，梁璐呆滞地摇摇头。
“你比我忙，我服你。”
几秒后，许璟佳的目光从梁璐身上挪开，刚解开手机屏幕时，梁璐突然像触电一样抱住他的手臂。
“别报警，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