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昆摘干净,不想这孙氏竟是有些不依不饶,又听身边人开口说话,才转眸瞧见她眸中的不忍。
唉……他知她幼年不易,被乾安王以十万大军为嫁妆要她嫁与他为妻,她尝过被人安排婚事的苦,自然看不得如今同等境地的小女娘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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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说的是啊,爱卿之女尚且年幼,这婚姻之事可是关系着女娘一辈子的幸福,咱们做长辈的还得给他们慢慢挑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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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长秋宫内,文帝叉腰立于屏风前,时不时瞥一眼榻上执着书卷强忍困意的人,眉脚挑了挑。
“这个孙老头,怕是想做国丈想疯了,竟然让亲生女儿无名无分跟着子昆的话也说得出口。还是神谙替他想着那小女娘,朕的神谙就是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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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神谙心口一凸,抬起疲倦的眸子朝他瞥了一眼,前段时日已想着各式的理由将他赶走,今夜他这幅情状,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留下来了,于是附和了一声又垂下了眼帘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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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朕不够心软……”
那人不知何时已到了她的眼前,坐在榻边按住了她手中的书卷,逼着她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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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唔……”
她早被酒意惹得昏昏欲睡,哪还有多余的心思与他周旋,脑中还未想到什么合适的借口,便被他上前吻住。
他今日饮的比她还多,故而他的舌尖带着残留的酒气探进来时,她仿似又多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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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吻得她快喘不上气,他才松开了她,将她手中的书卷取走,翻身上榻,“神谙,朕知道,今日不是你的小日子……”
神谙,别再赶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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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以她和他之间的政治联姻为引,请他取消子昆的婚约,虽说这一世他早就想过,孙氏无德,这一世不能让子昆就这样娶了孙氏,可她把他们两人之间的姻缘一同搬了出来,仿似子昆和孙氏不该成亲,是因为他们二人的姻缘不善之故,真是让他不敢轻易附和。
他几次想要开口解释,或是被她打断、或是他确实没有底气,他的前半生确实忽略她许多,以至于她心中对他早已失望,他无从辩驳,只能求在今生能将他幡然悔悟的爱意全数倾诉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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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重生而来,他一味向她靠进,她却一步步后退。
故而今日他一早便是存了心思要她多饮一些,举杯时多次看向她,直到见她酒意上头,才止了她再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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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朕表现得……神谙、可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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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神谙只觉疲倦地连手指都不想动弹,更不想去想他这一语双关的意思,朦朦胧胧地回了句:
“嗯……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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