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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坦白(3 / 4)

交错响应、一下重过一下,仿似是要将整座宫宇冲刷清洗一遍、更要将眼前人这些日子以来的伪装都拆去洗净——

他不止带着记忆而来,他还早已知道她也是重生而来!

只有她还在猜测他是否跟自己一样,只有她还期盼着他若知道了子晟的身份会出言阻止,只有她还不明所以、以为这一世的自己真的走进了他的心……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是他一直在瞒着她……

她还当他当真与上一世不同,她还当自己真有了一个懂自己疼自己的夫君……

他知道她也回来了,所以才会突然对她偏爱。

所以才会纵容她一次次的违逆他的心意,才会一次次地顺她的意办她的事。

他明明知道她也回来了,明明该记得上一世她熬到临终才忍心说出口的决绝,却还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装出一幅委屈模样,是知道她会不忍心,吃准了她会心软。

他从来都是了解她的脾性的,却看着她一点点地因着自己的心软而内疚、而郁结难舒、踏入深渊!

他何尝不曾怪过她心软,铜牛县一事,她与子昆在永乐宫外替少商求情,他明面上骂着太子感情用事,实际何尝不是在怪她心软坏事!

如今却也要来利用她的心软、

再骗她……

她竟还想过就算他也重生而来,她也要相信他,与他并肩同行……可笑她、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暗自想要去改变的事,怕不是在他眼里都是笑话……

是啊,如果没有他,她如何能就这样成全了子昆和曲泠君,如何能轻松清理了长秋宫的门户,如果没有他,她甚至还没有找到少商,指不定便已在景宁寺外殒了命……

重来一世,她还是、如此失败……

他既是重生回来,又怎能不记得与越姮的情愫,所以这一生次次偏袒到底是为了打压越氏有意为之,还是打算好了只将她上一世的遗憾补全,与她过完这五年时光,再与越姮去走余下的岁月?

可他如何能这般对她?!他上一世伤她还不够深么?为何这一世还要继续骗她?!

她一定很好骗吧……

她怎能又爱上他了呢……

心口狠狠一揪,疼得她眼角几乎要流下泪来,小腹处的刺痛也愈加明显起来,她却无法顾及,看着两个小辈被他赶出殿去。

她瞥了眼紧闭的殿门,才把目光重新锁向身前的人,他比她高出半个头,微微俯首目色沉沉地看着她,那一身玄色朝服,与她上一世自请废后时竟是一模一样的装束,连带着此刻凝向她皱着的眉头都如出一辙……

“妾一定很好笑吧……”

宣神谙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浑身似是没有一点力气,却仍旧偏执地抬手拂去按在她双肩的手掌,向后退了两步,长长地喘了两口气,终于垂下了眼帘,再次开口时,声音已是无力:“为什么要骗我呢?”

“神谙,朕不是有意的。”文秀此前并没有想过要在今天告诉她自己重生的事,可是看着她逼问子晟、又看着她因知道未来却不能明言的痛苦,还是决定坦白,若未来总要面对揭开过往的这一刻,那便今日揭开吧……

至少,她该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文秀试图再次将她揽在怀里,不想她却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将他推开,肩头的披风因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她却只顾着自己后退,哪怕踩着那漆黑的披风也不顾,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寒声道:“妾还是错了……”

错在不该信他、不该没有看住自己的心。

错在想与他并肩同行。

错在……又有了他的孩子……

又是一声轰鸣,紧跟着那响彻云霄的雷声而来的,是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紫白色的光有如一把利刃长刀,划过长秋宫正殿的窗棂,将殿内人的脸色映得更加惨白几分……

“陛下……”她神色淡淡,伸手抵在腹前,忍着身体的不适佯做镇定地念道:“十万大军换乾安王族和宣氏几十年安稳,废去后位换子女安康长乐、换五年安静生活,宣神谙不曾有过后悔……临终之言,虽是肺腑……若伤了陛下、是妾的错……”她微微仰了仰首,用余光去瞥身前的他,“请陛下不必执拗……妾既已活过一世、许多事早已看开,陛下、不必顾念妾……”

文帝紧皱着眉头,想要上前拥住她,又怕她再躲开几分,只能愣在原地,失落道:“神谙,你可知……上一世你离开后的日子,朕是怎么过的?”

电闪雷鸣过后,屋内一下子暗了下来,文秀抬眸望了眼与自己相隔两米远的身影,她背光而立,面上神情他已看不真切,只是他抬眸与她对视之际,她又故意撇开了视线,侧过身去……

“神谙,你我相伴几十年,又岂是半点夫妻情分就能说尽的,朕同意你废后的请求,也应了你的心思五年不见,朕以为应了你便是对你好,可真当最后你靠在朕的怀里,朕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几十年,朕早把神谙刻在了心里,只你我习惯了相敬如宾,朕甚至未发现自己早已离不开你,你离开后,朕忍不住地思念你,可你当真狠心,便是朕喝的烂醉如泥,去长秋宫宿上一夜,你都不肯到朕的梦里来!你当真不愿再见朕!”

她虽震惊于他如此直白的表白,可却想他如今如此执拗地偏爱,是否正是因为上一世后来的得不到呢?回暖的心意不禁又寒了下去,“既是如此,陛下便更该好好陪着阿姮妹妹,珍惜眼前人。”

文秀瞧着她,面露苦涩:“神谙何尝不在朕的眼前?”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不去想他刚才动听的话语,转身背对了他,再次淡漠地开了口:“陛下可还记得上一世妾最后说的话么?”

文秀只觉心口一滞,她是说那句“别再见”吗?

可他们这一世明明已经心意相通,明明已经互诉衷肠,难道就因为他也是带着记忆来的,她便又要弃了他吗?

凭什么?!

他是不是重生而来,就这么重要吗?!

“宣神谙!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再一次弃了朕是不是?!”

无论前世或是今生,他几乎从未连名带姓地唤过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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