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也大惊失色,“切喉,这简直……”魔域的医术在三界已经算是诡谲,可是哪里有给病人切喉咙的! 姜姒:“她现在不能呼吸,如果不能将空气输送进去, 她必然要死。” 所有人看向将夜。 将夜动了动带着铁甲的鬼手,“切。” 说罢一双锐利的目光看着姜姒,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姜姒避开那个目光,道:“我要一把小刀,要荧鱼肠,要……” 她将手术工具消毒用具一一告诉将夜。 这时候魑则心中有些诧异,这个水女是不简单,面对将夜就连他们军中将士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她一个柔弱女子,怎么不怕啊。 姜姒不是不怕,只是和他在一起,感觉太熟悉了,那种跋扈霸道,那种咄咄逼人。 他的声音,他的灵力…… 都让她想起了那个少年,那个为她挡下了整整四十九枚灭魂钉的少年。 她很快回神,为弥夜公主开喉插管,把她从鬼门关中拉了回来。 姜姒后面道:“剩下的就请你们的医修为她开药调养,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将夜垂眼看着她,长剑出鞘,道:“我便遵守诺言,留你个全尸。” 姜姒身体后仰一躲,弯起了一个惊人的,也让人感慨的诱人弧度,躲过了将夜这一剑。 将夜冷笑一声,“看来不仅仅是个绣花枕头。” 姜姒则是看着将夜的目光更是热烈,不一样的剑法,但是为什么出鞘的风格那么熟悉! 为什么这种熟悉之感让她心那么痛! 她想问系统这男人到底是谁?可是系统已经烟消云散。 她不算敏捷,刚才躲过将夜那一剑已算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巧合,此刻,她只能用冰凝之术当下他一次次攻击。 但是她知道,他也在试探,等他将自己的底细摸清,便是自己丧命之时。 系统为什么要将她送到这么危险的一个地方,让他独自面对这个对自己充满杀意的大魔头! 其余三个攻略对象,明明对她都不错。 就在姜姒法力已尽,已无法避开之时,将夜突然身体亮出一道光,然后那道光一点一点龟裂开,突然爆裂。 本在一旁不敢上前的魑则瞳孔一颤,“尊上!” 之前将夜对老魔尊彼奢也是受了重伤,只是硬是撑到现在。 魑则帮主子卸下盔甲,帮他脱下上衣,那紧实的胸前裂了一个很深的口子,可以看见里面的内脏。 魑则慌乱道:“这,这,这……” 姜姒道:“针,小型荧鱼的肠子,我能救他!” 魑则不如将夜那么果决,可是想起她切了公主的喉咙反而能救公主,觉得此女也许真能救尊上,于是帮她真寻来了绣花针和荧鱼肠。 姜姒想了想,道“我再开个药方,你帮我把这些药寻来。” 不是其他,而是古方麻药。 主要她怕她手术过程中,他突然醒来一掌劈死自己。 …… …… 姜姒给他缝好针后,看着那张她一直未揭开的面具。 她怕,她 怕在手术前揭开面具看到的真相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洗了洗带血的手,用颤抖的手将他的面具缓缓揭开,整个过程,她觉得极为缓慢,漫长到比这穿越前年的时光还要悠长。 直到她看到他俊丽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看见那个她熟悉的英俊少年。 江啸宇!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容颜,一模一样的声音。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姒,记住,我喜欢你,即便你有别的男人,你也要记得我江啸宇。” “她的罪,我来代。” 她几乎是不可控制地眼泪大滴大滴掉下来,但是,她怕掉在他身上,急忙用手去擦拭。 却不知道那床上才弑父上位的少年魔尊已经半醒,可是他无法睁眼,于是元神离体。 他元神冷漠地看着她。 看着她慌乱欣喜的模样,她胡乱摸着泪水,那般慌乱的动作她做出来也带着几分惑人的意味。 他那本就癫狂的父亲为她遣散后宫,差点烧死唯一的女儿,他那些像极了父亲的兄长也垂涎她那活色生香的美色,也相信得她者得天下的荒诞预言。 唯有他,一心想杀了她。 可她为什么要对着自己哭? 他想一掌劈死这个祸水以绝后患,可是却发现自己全身动不了,第一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他用力挣脱,突然之间只觉得自己喉中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姜姒大惊失色,急忙给他擦拭,然后趴在他的胸前听着心跳。 模糊之间只听得到:“你没事吧,你不能死,你不要吓我。”他记得她之前是从容而淡定的,可是此刻她却是慌了神,虽然闭着眼,可是五感灵敏的他却能听见她眼泪落地的声音。 她很慌乱,很害怕。 自己想杀她,她却害怕自己死? 突然之间他感觉到她俯身下来,温软的唇贴在了自己的唇上。 很快一丝丝带着烈焰的灵气从她带着香味的唇间渡来,他从她的法术看出她是水灵根,可是为什么给他渡的却是火灵力? 带着烈焰之感的火灵气灼烧着她的唇舌,看得出她也极为痛苦,可是却不曾停歇过。 直到她发现自己开始呼吸。 她漂亮得惊人的脸上带着喜悦,只是那么近看着自己,又小心翼翼帮自己擦了擦嘴唇。 很快,眼中再次含着泪光,像是又要哭。 将夜不喜欢女人哭,或许是她给自己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