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樟灵魂被抽走一半,不平不淡的问:“我同学他们一帮人送我回来的?”
她:“……”
江樟问:“他们打电话找你的是吗?”
江樟抱住妈妈:“对不起。”
“……”古冉知道她在对不起她这么晚回来的事。
这个她从婴儿呱呱坠地就开始带的孩子,她颓她知道,她这些句没撒谎她也知道。
她叹口气回抱小孩。
晃晃她。
想起今早凌晨,米粉店家的那个可怜孩子来送她回家。
她酩酊大醉,他正正常常的,解释了下他为什么背她送到门口。
因为他问了半天,江樟打死不开口,他根据她行为惯性敲的门。
古冉道我听你妈说你中间退学一阵,什么原因?
这个孩子一顿,半天还背着江樟,体力很好的终于开口:父亲家出了事,进了监狱,整一家人都靠他二伯做事,他二伯受不了压力跳楼变残废了。他奶吓到了昏厥去医院抢救,变成了植物人,他当时不应该来这,所以他回去了,回去边自学边照顾老人。
古冉问他:“需要帮助吗?”
他笑,举止还是稳重真诚,和她女儿互补几倍,“别告诉江樟就行,不然很麻烦。”
傻女儿还在呼呼大睡、“不省人事”,古冉想了很多这个男孩和女儿的故事。
他和女儿同校同班、那天大雪穿着一码黑,牵个不知道哪家的傻小孩一块走,相处融洽。
江樟关注他的事、这次跟他好久不见,碰面去吃饭,吃到这点回来,他好好的,平平静静,带点体力不济,神采不佳。她女儿这一早醒来下巴一夜尖削,失神落魄。
古冉怀疑他拒绝女儿表白了。
古冉拍拍女儿后背,忽然扬声:“未来还会遇到更好的,同学!只是同学!没什么大不了的懂吗?!”
江樟:“……”
江樟眼泪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