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已经飞出云国很远,赵汝成的笑声依然未歇。 姜望瞅了他半天,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脚:“你傻乐什么?!” 赵汝成不以为意地拍了拍屁股,笑道:“三哥,我很久没见你这样了!” 姜望哼了一声:“‘出其所必趋,攻其所必救’,听过没有?这就是兵法。” “我懂。”赵汝成嘻嘻笑:“你这是拿住了叶真人的命脉。有青雨姐在,任他是何等真人,又能耐你何?” 姜望瞪他:“别把你三哥说得这么卑鄙啊。我这是迫于无奈,不得已而为之!” “是是是。”赵汝成摇头晃脑:“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叶真人仗着武力,蛮不讲理,欺人太甚,三哥你也是没办法。” 姜望很久没有被亲爱的五弟这么吹捧了,很是享受:“你三哥的韬略你要是能学到几成,天下大可去得!” 赵汝成真诚问计:“现在牧国满天下通缉我,苍羽巡狩衙的鼻子比狗都灵,三哥打算怎么带我混过去?” 姜望自信满满:“山人自有妙计!跟我走便是!” …… 三天后。 草原晴空万里。 赵汝成和姜望疾飞在空中,穿风破云。 身后是一整队飞牙,各持兵器,奋勇追杀。 “站住!” “射射射,拿箭射死他们!破法箭,穿甲箭,附神箭,全用上!” “传讯过去,让前方部落空中设卡。休走了国贼!” 赵汝成猛然回身,十指连弹,鹊桥仙庚金剑气横贯长空,架成剑鹊横桥,惊退一大群人:“再追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又赶紧追上姜望的背影,喘着气道:“三哥,你也没说你的计划就是强闯啊!?” “什么强闯?”姜望脚步不停,纵跃不止:“咱们是趁夜摸黑进的草原,走的是隐蔽路线,你身法不好被发现了怪我咯?” 赵汝成不满道:“大半夜的我们两个人戴着面具鬼鬼祟祟混进草原,怎么可能不被盘问?你连个通关印书都没弄,我又正被通缉……苍羽巡狩衙不是吃干饭的啊!” “行了行了。”姜望拿出兄长的架子:“一点挫折就在那里受不住,怎么跟我干大事?” “先别惦记着你的大事,咱们是大事不妙了!”赵汝成道:“我可提醒你,苍羽巡狩衙的衙主是呼延敬玄。这些尾巴要是不能及时甩掉,以至于惊动了他,咱俩跑都没地方跑,一起蹲大牢去吧!” 呼延敬玄!这可是能跟黄弗争北域第一真人的主儿。 姜望听到这个名字,也严肃起来,一念铺开声闻仙域,又召出目仙人,完全把控视觉与听觉,就这样带着赵汝成往回走,与轰轰烈烈追杀过来的一众飞牙迎面而过。 迎面不得见,过耳未有闻! 赵汝成饶有兴致地瞧着这些飞牙,打量他们的表情,看着他们一个个目光坚定地从身边冲过去了。 甚至还有几个人与他擦肩,同样无知觉! “怎么早不用这招?”赵汝成欣赏过了,开始抱怨。 姜望用“你懂什么”的眼神看着他:“牧国强者之众,未可计量。贸然施术,反倒容易被捕捉痕迹,随便被哪个多管闲事的隐修碰一下,咱们就坐蜡。恰是以普通人的方式潜入,才是最稳妥的办法。就算被察觉异常,也在可控的层面。” 赵汝成感慨道:“三哥,你确实是有经验啊!” 他虽然是从小就东躲西藏,但那些手尾向来都是邓叔处理,多少隔了一层,领会不够深刻。 又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苍羽巡狩衙已经警觉,再想悄无声息的潜入,已不可行。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必须要动用我的人脉了!”姜望深沉地道。 赵汝成肃然起敬:“三哥在草原上也有人脉?” 姜望高深莫测地一笑,并不多言。 …… 是夜。 草原上的某间毡房里。 姜望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面前的麻袋里,一个人扭曲着爬了出来:“该死的,我可不会屈服,我体内可是流淌着苍狼的——” “行了行了。”姜望随手把此人提起来,打断了他的煽情回合,扯 此人谨慎地看了好几眼:“……不太确定。” 姜望怒了:“我都认得你,蹲了半天才看到你这么个眼熟的。你凭什么对我不太确定?” 这人道:“有点肿……” 姜望又把面具戴上了:“少说废话!知道我是姜望就好!” 此人欲哭无泪:“小人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姜公子为何如此啊?” “不用紧张,你没有得罪我。”姜望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找你来是让你帮我联系一下老朋友,你家少爷宇文铎。” 宇文铎的侍卫懵懂非常:“您要见我家少爷,直接登门即可,何至于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姜望拿眼一瞪:“事关机密,我能跟你说吗?” 侍卫恍然大悟,这才找着感觉,进入状态了,能够与闻机密,参与宇文少爷和姜公子的大事,岂不正是他的非凡之处吗?姜公子怎得不抓别人? 当下压低了声音:“姜公子放心,我一定悄悄地告诉少爷,绝不让第三双耳朵听到。” 然后在姜公子赞许的目光里,蹑手蹑脚地离去了。 姜望智珠在握,从容一笑,回过头去。 赵汝成在房间的阴影里,幽幽地看着他:“三哥,宇文铎竟是你的人脉吗?” 姜望问他:“你是不是已经弃官挂印,离开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