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他怒目而视,却没有明显发病现象后才问陌生人: “你的客户现在看起来已经平静下来了,但是狂躁症是间歇性疾病,我们非常不建议让他继续旅行,而是去更加专业的疗养院静养。” “我懂,那我现在能带走他了吗?”金发男捏住鼻子,透过铁栏杆看着窗外的荒山:“这里的味道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的孤儿院,那时候我们根本没有厕所,需要在街边把菊花对准窨井盖上的小孔来方便,经常弄得到处都是,不过我的枪法就是那样练出来的。” “这个恐怕有些难,他之前在医院伤到了几个医生护士,警方现在也在调查他的身份,他的发现者还在做笔录......” 护工摸摸肚皮,语速很慢,他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只能看到他衣服上明显有一块褐色的污斑。 韦德笑了,他伸手进书包掏了掏,拿出一些绿油油的纸来:“如果......看在富兰克林先生的份上呢?” 钞票被搓动的时候有些能令人安心的摩擦声,是一种像是纸又像是布的纤维感,听上去就像小爪子在挠人的心脏。 “你们从后门走,那边是运尸体的通道,没有摄像头。” 对方接过钱就消失了,这就是小人物生存的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