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不打不动,这倒罢了。主子呢?最可气的就是你那婆母,却不教,去请教便让自己做决定,假若处置的不称心,又逮着你做筏子!这些她都知道的,报予她好歹给句话给你撑撑腰,你也好做一些。当真两手一摊,不闻不问,撂的干净利索。明知你为难,装聋作哑,就是有意为之,摆明让你难做!”
“姨娘再说我明日不来了!自我进门,您老可曾闲过。知我事多心烦,就不能让人清净些。本想探望你病体,你若能吃能睡。上院还等着我回话,如此,我便走了!”
“不说了不说了,我一见你就忍不住,总把你当孩子,怕人欺你难你。既你料理的过来,我闭嘴便是。人老了就爱唠叨,惹人嫌……”
苏锦哪里是真的要走,不过是假意吓唬她。真看到林初兰手足无措的扯着她袖子不松手,怕她生气,慌手乱脚的给她赔不是。又觉得自己这个玩笑有些过分,吓着她了。老小老小,姨娘真是越老越小,总要她哄着。
还别说,经这么一唬,林初兰果然乖觉。安静的吃了粥,还要小菜多放些盐,苏锦都依她。悄悄的凑到耳边!
“月信还没来?想是有了!”
她忍不住,就是忍不住。有,有什么呀!人家一脑门子官司,你这张飞打李逵,什么跟什么呀!这次换苏锦急眼,抬脚便走!
雨声百谷,万物复苏,春朝绿浓,桃花灼灼。子规不惧风雨,振翅翱翔在广阔的田野山林。黄莺困囿于金丝笼中上下跳跃,躲避细密的杏花春雨。广袤天地,春生万物,只怕是人间最好的时节!
这好时节也是如晔的良辰,待字闺中,一朝嫁作他人妇。还是自己心爱之人,怎能不欢欣雀跃,女儿家骄矜,只能将这份期盼藏在心底。
大红绡金盖头下,新嫁娘不胜娇羞。缠丝八宝葫芦金帔坠子,明光光的吊在眼前,如晔盯的出神。红烛燃燃,银瓶晃晃。红帐子,红被褥,红绣鞋,红肚兜……满屋子的夺目的喜庆。闹房的离去,空留下一屋子寂静和期待。
“挽面就疼了?只怕晚上还有更疼的。”
“他弄你时,你别动,都依着他。女人家都要经这一遭,忍一忍就过去了。”
宫里妈妈附耳低语,一页页翻看小册子上画的春宫风情……如晔想到此处便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