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个缘故,勋贵世家彼此之间多有来往,京城很大,圈子很小,可见得来全不费工夫;
“停。”
车夫听到吩咐应声呵止,马蹄声原地嗒嗒作响。
“怎么不走了?难道你改主意了?还是苏锦骂了你,你不愿意见她,所以不想帮忙?男人家这么小心眼吗?”
英若男立马蹦起来,急不可耐,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了,这都不行那真没办法了。
“公子,行行好吧,咱们都等你好几天了;我们姑娘和苏姑娘好,许久不见茶饭不思;我们夫人最近又盯姑娘盯的紧,好容易能出来一趟;姑娘平素没求过谁,就当做善事吧。咱们下次再也不敢叨扰了!”
舞剑比英若男还急,姑娘的性子见不到誓不罢休,舞剑成日跟着心吊在嗓子眼,再这样下去命要没了。
“你等我好几天?”
挑眉望去,主仆两个真真好玩。
“真的真的!问又不能问,姑娘又不肯走,又怕你们府上小厮要绑我们。”
哈哈哈哈,听到此处凌平川开怀一笑,怀里扔出来一串碧玺手串。
“这个给他们一望,便没人敢为难你们,我也就知道了!”
当我停下来刁难人,买东西呀,哪有空手登门的道理!原来原来,故而交代舞剑去买东西,新制的点心不拘什么,只捡自己爱吃的拿,切记买五份。
车里就剩两人,英若男面红滴血,无人之时凌平川偏凑到耳边呢喃:
“我又帮你一回?怎么谢我?”
“给银子你。”
“那我不帮了!”
“你……不过是请你帮个忙,早知这样,泼皮、无赖;我,我……”
他他他,英若男气急败坏的仿佛上了贼车;大丈夫宁死不屈,再这样下去,我可要跳车了!说跳就跳!却被凌平川一把拉在怀里。
“谢你来找我,其实一直是我寻你无法;同你一样,我也没有理由登门造访。帮你我是情愿的!”
好奇怪!
这是什么感觉,有点甜,又有点腻;这难道不是轻薄调戏之词,可她为何一点也不生气!为什么呀?英若男呆愣。
“姑娘冰雪聪明,我也是精白之心,姑娘可懂我的心?”
他此刻离她那样近;嘴角噙笑,一脸真诚、满目柔情;她从没认真看过他,可是眉宇间,眼神里,恍然间觉得他挺好看的……;奇怪的感觉让她的头脑停止思考,心突突的跳,仿佛要跳出来;长到如今年岁,第一次有这种如此难以描摹说不清道不明的、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是、就是朦朦胧胧的……
“姑娘,你说要带我来的是这家吗?好多没见过的样式……”
英若男蓦的推开凌平川,她没走,也没继续骂他,她只是不敢看他;仿佛阳光破窗而入,凌平川喜出望外。
“公子你买这么多带回去给家中父母姊妹品鉴吗?我能尝一块吗?”
“当然,这份是你和你们姑娘的!”
不急不躁、温文尔雅。
“呀,公子你太细心了,真的是……;姑娘你尝呀,好吃的,比上次那家铺子的软一些;要是你每次出来也给家中也带些东西,夫人也不至于发那么大火,小少爷盼星星似的等你,你每次都骗他;公子不知,我们姑娘玩起来谁都记不得,为这夫人总骂她没心肝……”
“哎呀,你烦都死了,且吃吧,几块糕饼把你哄的不知姓什么了!”
有的吃骂两句有甚,此刻的舞剑哪有心思听这些!肉肉的手指拈起吃的津津有味;哎?小姐这是怎了?瘟鸡子一样缩在车内,头都不敢抬。
“姑娘,是哪不自在?脸怎红成这样,热吗?不热呀!是马车颠的骨头疼吗?”
“吃你的吧!”
嗷呜一声,狗一样急的想咬人;
公子噙笑,玉手摇扇,引凉风阵阵;热吗?热了我给你扇!
不抬头,就不抬头!
哈哈,哪里是骨头疼,分明是少女的心呀,小鹿撞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