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师是语文老师，文科类的都是是韩晗的强项，尤其是语文。
“朱老师。”韩晗走到朱老师的办公桌。
朱老师“嗯”了一声，拉开办公室的椅子坐下：“我看过你的语文成绩一直都是很优秀的。”
韩晗不知道怎么回答，轻嗯了声，算做默认。
朱老师又问，“对竞赛有没有兴趣？”
韩晗看着老师期待的目光，没敢说没兴趣什么之类的话，折中说，“有点，但不了解。”
“竞赛没你想的那么难，尤其就是语文，竞争压力就更小了……”
朱老师的意思就是摆明了想让韩晗参加语文竞赛。
韩晗挠了挠脑袋，安静的说，“老师，我会好好考虑的，等我考虑好了，会来办公室找你的。”
朱老师把竞赛报名名单给她，听她要考虑考虑，本打算在多说几句，但又想到这种比赛什么之类的还是尊重学生意愿的好，况且韩晗也没一口拒绝，她委婉道：
“那好吧，那最好下周二给我答复，过了周二就错过了。老师是相信你的，也很支持你，而且比赛的时间是在下个星期，这个学期只是校内的比拼，所以，真的不用担心的。”
朱老师再三强调，说完拿起作业单，“这是今天的作业，记得写着黑板上，明天早自习交给我。”
韩晗拿着回到教室，把物理试卷和报名单放到桌子上。
她抬眼，沈寒萧在位置上看书，阳光洒落下来，好像给他镀了一层光辉。
少年与光同行。
韩晗很快收回视线，又去讲台的粉笔盒子里挑了一个白色半大的粉笔，在黑板上的一个小角里，将作业逐字誉写到黑板上，她的字像她的人一起风格秀媚。
韩晗写好，就回到座位上，沈寒萧睨了她眼，眉眼一扬，少年感十足，“同桌，有不会的记得问。”
“现在，你的成绩由我管了。”沈寒萧眼尾一扬，带着几分少年气，幼稚又中二的讲，“要是不好，别人还以为是我教的问题。”
韩晗撇嘴，“知道了。”
“我教你，这么不服气？”他抬了抬眉眼，睫毛长而细。
“哪有。”韩晗嘀咕。
他嗤笑，“真应该录下来让你听听，省的你赖账。”
韩晗抬眉，“我是怕小沈老师太忙，教不过来。”
“为我操心。”他一脸喜色的看着她，背闲散的靠在椅子上，整个人懒洋洋的，没骨头似的，一只手也搭在椅背上，突然正色，“教你没有时间也得省下来。”
“毕竟是我第一个学生。”他提唇，玩世不恭又吊儿郎当的，“也有可能是这辈子唯一的学生。”
他蓦的靠近，贴近她的脸颊，往耳朵那靠了点，“要好好珍惜才行。”
尾音拉的很长。
韩晗耳边一震，好像这句话是耳语，像是秘密一般，又像是承诺。
隔的很近，却又没有真的碰到她，只是呼吸喷在她的耳畔，有点痒痒的。
韩晗觉得血液在翻涌，她稳了稳心神，假装镇定道，“我也不会浪费你很多时间的。”
“我也没那么没用，你讲的慢一点。”韩晗盯着笔袋，“或者你把你要讲的东西先提前告诉我，我先回去研究，这样也不会浪费时间的。”
“谁说你没用了？”他语气忽的认真，怕她不信，又重复了遍，“你很好。”
“心里别老装着别人，你自己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知道。”他认真的说，“你有没有用只有你说了算。”
韩晗见他误会，轻声开口，“没人说我没用，我是怕我耽搁你的时间，你觉得我笨。”
他舔唇，他想起之前说的话，突然意识到，这些话，她可能会在意，会很在意。
沈寒萧柔声说，“韩晗，你对这个很在意对吗？”
他以前说的话可能会伤到她。
韩晗摇头，她并不是很在意说不说她笨，因为有点时候，她也能听出来，这就是个玩笑话，她也压根没放在心上。
而且有时，沈寒萧并没有伤到她，反而帮了她，就拿午休前，她一直都无厘头的生闷气，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他那么一击，气也输出来了。
她心里倒也顺畅了，她在意的是，自己不够优秀，这个事实，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对不起。”沈寒萧收起玩世不恭，他正式道，“我会改正。”
韩晗连忙摆手，“跟你没关系。”
“我不希望你把本来要用来玩耍休息的时间用来给我补习。”韩晗说，“这样做对你很不公平。”
而且我真的很怕你烦我。
觉得我占用你的时间。
沈寒萧眉梢一松，“你只是因为这个觉得自己没用？”
“嗯。”韩晗闷闷的，她找了个理由，“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吧。”
“多大点事儿。”沈寒萧笑，他神色懒散，嘴角的笑翘起，又恢复懒散张扬的模样，“以前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韩晗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下一秒，她听见他眸子弯着，语气轻快，“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韩晗转头，眉梢微扬，看他，“私心？”
“是。”他一脸坦然，“和你在一起有种莫名的安心。”
“我也想教你。”沈寒萧说，“就算老师不指派，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
韩晗听见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跳着，她努力拉了拉唇，才没有使自己的笑太过于明显，耳尖红的一塌糊涂。
她也形容不出来现在的感觉，就像一下子中奖了，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像脚踩云端，一切都显得飘飘然。
窗外的槐树，枝条上的黄色的花朵，在微风的吹拂下，带着淡淡的香味。
晚自习，韩晗拿着数学卷子，她拉了拉他的袖子，有点难为情，“空着的题我都不太清楚答案。”
韩晗说的很委婉，但事实上是她空着的题一点思路也没有。
沈寒萧手指捻着卷子边缘，他似乎怕韩晗难为情，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