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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5 / 9)

说罢又转头看向冷妙清:“妙清啊,你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和我说,我帮你出头!反正我年纪大辈分大,他们多少顾忌点,不敢和我正面起冲突。”

冷妙清也笑眯眯的:“好嘞,那我就提前谢谢黄姐了。”

整个公司,从上到下,在冷妙清看来都有病,每个人都是智障,只有黄姐像个正常人,会帮她说话,会对她笑眯眯的,所以冷妙清才帮黄姐顶下了那个失误的表格。

大不了被开,她也挺期待的。

说到表格,待会儿那几个客户要来了,上门来要钱,绝对不是好应付的。

冷妙清本来准备倒两杯茶等客户的,但思索再三后,还是放弃了,双方在空荡荡的桌子上进行谈话。

客户要退钱,冷妙清说不行。

客户要见公司的主管和经理,冷妙清说不在。

客户说要起诉他们公司,他们让自己赔了钱,冷妙清拿出合同,翻到第十七页后说“……在一定范围内,操作失误是合理且被接受的,所以您告不赢我们……”

这行字混在大片大片的法律术语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所以很多客户就这么被坑了还没办法维权。

冷妙清也觉得公司黑心,客户很惨,自己很讨厌。但没办法,她现在是这个垃圾公司的一员,只能这样办。

客户大怒,伸手向桌上摸去,却摸了个空。

冷妙清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心中暗喜。

幸好她刚刚心中又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了,最后她选择了没有倒茶,不然现在早就被泼了一脸的水了。

但下一秒,一位同事手捧咖啡的从旁边路过,客户眼疾手快,抓过来咖啡掀开杯盖,干净利落的朝冷妙清脸上泼去。

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温热的液体冲向脸上,然后滴落到身上,狼狈不堪。

当咖啡碰到脸上的一瞬间,冷妙清竟然有一种悬着的心落下的踏实感——尽管她没有准备茶水,但她还是被泼了的踏实感。

就应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被泼。

冷妙清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客户还是暴怒不已、怒气未消;一旁的同事则是分外烦躁,但她烦躁的是自己没咖啡喝了,于是她冲满是狼藉的冷妙清翻了个白眼,然后走了。

没有用,即使有预感,最后结果还是那样的。

冷妙清并没有当场暴走,和那个可怜的客户扭打在一起,抑或是气愤悲痛,同事竟然什么都不帮就直接转瞬离开了,她只是冷静的起身,回工位,拿包,然后打车回家。

毕竟总不能一直顶着满头的咖啡到处飘吧。

怎么办,真的好该死,该死的客户,该死的同事,该死的咖啡,该死该死该死,一切都该死!

冷妙清面色冷峻,坐在前面的司机不停的从后视镜里探究的看向冷妙清。

在后视镜里,那个中年男性司机的眼睛不停在冷妙清身上流转,好奇、探索、揣摩,赤裸裸的目光完全不加以遮掩,完全不在乎一个人在如此情景下,是否需要的是一些隐私和关照,而不是恨不得把她的五脏六腑都拿出来瞧瞧,看她何以落得如此地步。

冷妙清接受着这种审查的目光,直到起身开门下车。

在下车关门时,她听到车内传来司机的话:“刚刚接了个女乘客,一身的饮料,不知道是不是当小三和正宫打起来了,好笑死了......”

冷妙清关门的手顿了顿,然后缓缓合上了车门。

到家之后,冷妙清平和的脱衣服、洗头、洗澡、换上干净的衣物、把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然后吹头发。

她动作自然,表情平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仿佛是日常里平常的每一天。

这也确实是平常的每一天,毕竟这种日子她过了整整一年了。

吹头发的期间,手机又收到了两条消息。

冷妙清打开查看,一条是来自杨主管的:“收拾好了就赶快滚回来上班,别想着趁机旷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另一条是来自刚刚被抢咖啡的同事,只有三个字:“十八元。”

底下还附了购买咖啡的小票图片。

冷妙清顿了顿,然后给被抢咖啡店同事转了账,然后平静的放下手机,吹完头发后,最后穿上鞋,重新出发去公司。

到了公司,刚坐下挨着了凳子,突然又有人过来说:“陈总喊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一环接着一环,紧锣密鼓,马不停蹄,不让冷妙清安生,不让她好过。

刚刚泼咖啡那么大的阵仗,陈总也不可能不知道。

冷妙清点了点头,但她并没有立刻起身过去,而是坐在位置上思考了片刻后,握着一根笔进了陈总的办公室。

时至现在,她已经心慌到无以复加了。一切的一人和事都是混乱的、失序的、让人暴躁易怒的,同时一切又都是诡异且无序的,她还有着莫名其妙的预感,虽然最后事情总是无可挽回的滑向溃败。

总的来说,这几件事叠加在一起,似乎包裹着一个蠢蠢欲出的真相,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

冷妙清只是强撑着,经历这一切。

办公室中。

陈总坐在办公桌前,表情严肃,但却并不严厉。

他仍旧是柔和轻缓的声音:“妙清来了,坐。”

像一个威严而又慈爱的长辈那样,他让冷妙清坐在了他的办公桌对面。

冷妙清没有出声,顺从的坐了下来。

陈总坐在桌前,一边玩着自己手中的笔,一边蕴酿了片刻,然后用低沉可靠的声音说到:“今天喊你来呢,主要是想和你聊一下你的近况。”

“刚刚那个客户,我已经让杨主管去处理了,现在客户已经被安抚好,暂时不要求退费了,你也可以不用继续跟进了。”

他一边用笔点着桌子,一边继续低声说到:

“你看啊,其实这件事情呢,并没有那么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每次给你点任务,你都格外的难出成果......”

他的笔持续在桌上有规律的敲击着,连续而不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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