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十五年里,我没尝试过喜欢人,但你是我第一个愿意尝试的。”
江唯一抿了下嘴:“噢。”
时闻继续说:“你走之后,我想了很久。我抛了枚硬币,问自己愿不愿意把弱势展现给你看,硬币说,我不愿意…”
时闻转眼:“但我,还是出了门。”
江唯一深深呼吸了下,她似乎觉得房间里的空气有些稀薄了。就她和时闻两个人,竟然还不够用。
她先前被扯开的缝隙,好像似有若无被时闻填补了一番,虽然不是非常完美,却也是不再漏风的程度。
时闻说:“既然我愿意的话,那么我肯定是把你当成了自己人。”
“以后…”他又翻身下床,从后面抱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脸,却也能感知到他的真心,“就算是回归到平淡的生活里,我也想和你长久相处下去。”
江唯一嘟哝:“长久?长到多久?”
时闻掺笑:“可能是,直到我能时时刻刻带给你心动的感觉。”
江唯一:“……”
这些话没那么好听。
像是猜到她想法,身后人再笑:“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
“嗯?”
时闻:“如果我说很喜欢你,甚至到了非你不可超级爱你的地步,你相信吗?”
江唯一:“信。”
“……”时闻抿唇,“我爱你。”
果然,没什么波澜起伏的感觉。
江唯一抿抿嘴巴:“你上去睡。”
时闻:“……”
“你明天不是还要陪我去接机?”
“还有你们局里很多正事,案情也没进展,这些都要好好处理,睡吧。”
“别让我,影响到了你。”
时闻回到床上,江唯一辗转中又做起了梦,依旧昏暗不明,恐怖到让人窒息。
时闻传过来的声音不过一会儿,将她的噩梦毫无预兆打断,她睁开眼,时闻眼睑低垂,像是极为困倦又自然地说:“睡吧。”
我陪你。
——潜意思里还有这重深意,江唯一紧紧被他裹着,盯着他没弧度的桃花眼,抿唇问:“你怎么又下来了…”
时闻:“你不乐意?”
“…倒也没。”只是江唯一寻思着,她的噩梦表现得应该不是非常明显,不至于让时闻听了立马害怕到抱紧她安慰她的程度。
“我的床太小了。”
自从出院后,从头冷酷到尾的人,闭眼喃喃说出这句:“如果让你一开始睡床,我不好意思找借口上去。”
“……”
江唯一被他的话和举动扯开个大口子的心里,忽然哗啦啦像是欢快地有小人划起了桨,乘风破浪,带她抵达她没有来过却能感知到非常美好的彼岸。
这里有绿草如茵,有光线正合适不可能晃到她的眼,也不会带她进入黑暗洞口,让她无助彷徨地祈求时闻出现。
因为,时闻就在眼前。
在草地上,在她身边,对她招手干净灿烂地笑。
“唯一,你看。”
他亲昵地呼喊她的名字,江唯一的心脏害羞地瑟缩,窝在被窝里脚趾头害怕地蜷起,轻颤的睫毛半抬,深深注视时闻的脸。
他轻佻却不带玩味,小夜灯的光芒打在他清隽勾人的脸上。他唇角朝一旁扯扯,手懒散恣意地在床头上摸索。
摸索半天。
他找到了他的手机。
时闻打开电话通讯录,将置顶联系人的备注展现在她眼前。
——呆子(女朋友大人)
江唯一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