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啊啊!”
因为紧张和恐惧卡在嗓子里的尖叫终于爆发,她拿出一直揣在口袋里、戴着防狼戒指的手,握成拳头直接朝着那人挥过去。
可是她的手却被轻而易举的被另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手腕被一捏就失去了力气,酸软的仿佛她鼓足全身的激动只是儿戏。
“喂、等——”
她甚至没有勇气听男人究竟说了什么,紧接着就从地上蹿起来给了他一脚——像揣在了什么包裹了皮子的树干——感谢同步过来的优秀身体机能——芭祖卡管不上大脚趾踢得一阵麻痛,利用蹬力挣开双手后,继续闭着眼睛朝着那人的方向拳打脚踢。
“啊啊啊啊别杀我!啊啊啊啊滚啊!”
可是就算身体比原来好了不止一个等级,她现在依旧只是个握力不到25kg且掌握杀人技的弱女子。
手腕这次只被一只手就抓在了空中,整个人的挣扎也被锁喉一样的技巧固定住,脚直接离地。
“别紧张,是我。”
声音有点好听、有点熟悉,但是芭祖卡现在有点缺氧!
“咳咳、唔咳、呼、呼吸!”
胸口和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她落到地上大口的呼吸着,脸上映照着红蓝交织的灯光。
收到市内紧急报/警信号赶来的警/察/们快步站到了芭祖卡的身前,把她挡在身后,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魁梧的男人。
他们一来看到的就是男人怀里锁着一个女孩,女孩脸都憋红了,可怜兮兮的求饶之后才被放到地上。
而且这一带是有名的荒废社区,人口不多,经常有犯/罪/分/子在这边聚集。
“小丫头?没事吧?”
一位/女/警/员过来扶她起来,看了看她手腕上的红色手印,面色不善的看了看站在车灯之中双手高举表示投降的男人。
“我、咳咳、没事……”
等到终于喘过气来,芭祖卡揉着自己干痛的嗓子“我认识他,他是我朋友。”
“你朋友?”
“嗯,我是。”
回答/女/警/员的人这次是雷德,他双手抱住后脑勺,正在接受一次搜身,不过他依旧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跟踪小芭妮的家伙,在那边。”
几位警/员将信将疑的走过去,拨开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里面赫然躺着一个被打晕过去的中年男人,穿了一身黑衣黑裤,脸肿的跟包子一样,还被某种钢绳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的意思是说,你帮了这个小丫头?”
把三个人一起带着回到警/局做完笔录,已经是后半夜,芭祖卡捧着两杯热茶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雷德。
又过了几个小时,雷德才提着自己的机车夹克走出来,不过不像她一样满脸疲倦,反而给她一种…他已经习以为常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财阀子弟见到的世面比较广?
“抱歉啊。”
把热茶递过去,芭祖卡指了指自己的脸上相同的位置。
刚刚她手上戴的防狼戒指划伤了雷德的脸,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雷德倒是不怎么在意,用拇指蹭了一下伤口,摸出一点略微凝滞的血点,在拇指之间捻掉“看不出来你身手还挺好。”
“是这样嘛”芭祖卡看看自己还勉强看得出来痕迹的手腕,小声嘟囔着“我看你抓我挺容易啊?”
“那是我比你厉害得多。”
拜托,你这么说显得我很没面子诶。
白了他一眼,芭祖卡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热茶。顿时感觉全身都流窜着温柔的暖意。
“倒是我说,如果当时后面已经收拾掉那个人的话,你为什么不直接出来,一直悄悄跟在后面吓死我了。”
“本来想直接送你回去,还故意停了一段才继续跟着,没想到你个小脑袋还挺谨慎,知道绕路,也及时叫了警/察。”
“所以……你跟着我是为了确认我的安全?”
“把这个披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雷德把夹克丢到她身上,抬手,下意识的揉了揉小丫头小动物一样乱糟糟的脑袋“表现不错,值得表扬。”
有点奇怪。
芭祖卡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凌晨天气有点冷,她默默地裹紧了身上带点淡淡味道的皮夹克。
但是说不上来哪里有点奇怪。
“谢谢。”
她听见自己嘟嘟囔囔,嘴里像是含了一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