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居然意料之外的安稳。
芭祖卡试图听进去直播课里面老师在讲述的内容,但是注意力一直被挂在阳台的那件夹克吸引。
嗯,是不是要找个机会还给他比较好?
那天回家之后,找遍整个房间没有见到人差点就要报警的阿姨看到她身上裹着一件男人衣服回来惊讶了很久才最终平复下来带着衣服去干洗店。
真的惊讶了很久,大概是一个礼拜左右呢!
虽然解释过只是一位男性友人出于好意的帮助,但是很明显阿姨很想看到自己照顾了很久的这个小姑娘找到对象,加入快乐的恋爱大军。
不过雷德肯定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她敢肯定。
在恋爱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且完全浪漫敏感体质的芭祖卡坚决的否定掉了这种想法。
再者说,那个摸头的手法不如说更像是在撸狗头?
“……那么下面我点一个同学连线回答这个问题。”
“?!”
一直在跑神,刚刚老师讲了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连忙戴上手套翻书,一边查看之前发的PPT一边试图知到问题究竟是什么。
不过幸运的是没有点到她,芭祖卡松了口气。
这个班的同学都没办法集中到教室上课,最终老师们妥协下来,将这些同学们转为了同一个小班,在每天下午给他们上网课。
虽然只需要注意一点的话她就可以去教室,但是能在家里一边发呆一边上课,何乐而不为。
只是本来逃过一劫幸灾乐祸的心情,在她看到雷德的那件夹克之后又为难起来。
她也给他发过消息,但是雷德貌似最近很忙,刚开始基本都是已读不回的状态,后面甚至干脆未读,就这样过了一周——好吧,她承认,她第二天就放弃了。
咳咳,主要是比较羞耻。
反正只要在群里也就能找到,周末再问问凤仙她们知不知道雷德的下落比较好,如果能约到的话就可以顺便把衣服还回去了。
上完课,芭祖卡伸了个懒腰,把书端端正正的收好,站起身准备给自己热一份饭。
反正在家的话,一天也只有中午饭会准时吃,其他基本上都是什么时候肚子饿了才会吃东西。
……嗯,貌似知道之前为什么身体素质会不好了。
不过有一点还是很奇怪。
她看着微波炉里面旋转的加热饭盒,里面的芝士正在缓慢融化,散发出一阵好闻的咸香奶味。
虽然说雷德那天帮了她,但是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会出现在她家附近,难道说当时是有什么急事来找她?那为什么当时不说呢?即使是从警/局出来,她当时也没有怎么着急来着?
还是有?
难道说当时她的表情看上去很烦躁?
她表情管理做的有这么差劲嘛……
冒着热气的拉斯芝士伴上一口干香的虾仁炒饭,顿时消除了芭祖卡超过一半的烦恼。
不管什么是都不能阻挡干饭人对美食最基本的尊重,起开一瓶冰爽的气泡水饮料,她许久没有动静的手机发出了久违的震动[嗡嗡]响声。
由于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会穿越进手机文字、图片创造的小世界,她的手套也换成了更好清洗但是不能够触屏的那一种。
摘下手套,上面的消息居然是雷德发来的。
哦,雷德啊,这口饭里面有虾仁……等等,雷德?!
消失了将近一周的消息框再次被顶到上面,吓得她差点被一口饭噎住,连忙喝了两喝水才顺过来气,拿着手机憋红了脸也要看消息。
“啊,所以说是去参加了一个封闭课程?还有这种东西?”
不过群里依旧没有雷德的消息,等于说是他结束自己的课程的第一时间就回复了她的消息?
还是发的太多了。
芭祖卡想起自己联系好几天的‘消息轰炸’,估计拿到手机看到那么多的消息雷德也会吓一跳吧。
作为朋友,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没有边界感?
第一次交到这么多朋友的小社恐芭祖卡感到了一丝不安和羞耻。
雷德说明自己可以过去取衣服,至于为什么不寄过去,well,财阀家的孩子说明自己的家庭地址并不方便暴露。
并且主要担心家里人会调笑。
一个家风严肃的财阀大家庭印象顿时出现,芭祖卡表示自己非常理解也非常同情。
“什么?!一会就来?!”
看了看自己好几天没有洗过的头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几年前上面印着卡通形象的粉红色衣服和明黄色棉裤,再想起上一次雷德过来时风一样的速度。
三两口把剩下的小半碗炒饭塞进嘴里,她呜呜呜的一路咀嚼一路小跑的奔进盥洗室。
起码洗个头!到能见人的程度!
当她终于吹干头发狼狈的打开门的时候,芭祖卡就知道她最近几日以来的好日子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她终于得到了报应。
雷德脸上有着明显的疲倦,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那个男人、阴魂不散的白色噩梦,漂浮在半空中,一只手搭在雷德的肩膀上,几乎就要戳碰到他的脖子,眼睛眯起来藏在单片镜后面,正在朝她微笑。
“好、久、不、见~”
他朝她比着口型。
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被骚扰,以至于芭祖卡在看到的一瞬间居然有点愣神,几近失去对自己面部表情的管理,要将那种恐惧和愤怒直接宣泄到对于此事一无所知的雷德身上。
“呃、嗨,你先进来坐,我去拿衣服。”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或许是她从开门到说话之前的僵硬和失神太过于明显,雷德有些狐疑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这里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了吗?”
当然,男人在雷德伸手之前就飘进了她家,自以为是的把那句话当作对他的邀请。
凑到雷德面前,男人的鼻尖差一点就要与雷德的脸碰上,端详了半天,他才露出一个八卦的表情,直起腰来取下自己的单片镜,从半空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