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空间?就当做是空间吧——他将那一片空间强势的扯下来,擦拭着自己的眼镜,之后随手一丢,就像是对待一张废纸。
“小甜心,我可不记得你有恋情故事线啊?”
“没有,应该是你的错觉。”
芭祖卡斟酌着回答两个人。
现在的场面有点混乱,她不能暴露自己能看到这个男人的事,更不能把雷德推至于危险之中。
她的语气生硬的过分。
雷德眯起眼睛“真的没事吗?”
“回答他,小甜心。”
“没、没事,你先进来吧,我去给你倒杯水,红茶可以吗?”
芭祖卡在烧水泡茶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回头想要看看雷德会不会被怎么样,但是又不能做的太明显,不然被问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至于那个男人,他依然是第一次见到的样子,穿一身白色的笔挺西装,从手表到单片眼镜,只要出现在他身上的一切全部是白色的。
原本平静安详的纯白色,在她这里反而成了一种不安的威胁。
未知的太多了。
有什么事情发生着。
雷德看着女孩正在泡茶的背影,明显的能够判断出来她的状态不太对劲。
这几次的交流下来可以看出来,芭祖卡其实是热情内敛的性格,她对于交到的这些朋友们的偏爱和坦然是非常明显的,倒不是他自恋,他总觉得今天她的态度有些生分。
而且在门口的时候,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脏东西一样,连邀请他进门都有些为难。
这么快就到时候了?
“抱歉,你先喝茶。”
热茶升腾起氤氲的香气,芭祖卡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有神在他和他身后的某一个点飘忽了好几个来回,寒暄了几句就转身跑去了楼上。
所以,在他的身后。
“抱歉,耽误你这么久,给。”
递过来的是一个包装的很精美的小纸袋,里面的衣服不仅装在了塑封袋里,外面还套了一层精致的包装纸,包装纸甚至还用丝带包好,最后才装进了纸袋里面,比他新买的还要新。
嗯?包的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呃,我稍微洗过了,不过你别介意,是送去的干洗店洗的。”
还喷了点香水,来回熨烫了好几遍,生怕留下什么痕迹和自己身上的味道。
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是很想让他尽快离开。
“没事。”
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可以在做完事情后继续呆在这里的程度,简单喝掉了红茶,他直接准备离开。
看出这个决定的芭祖卡松了口气,现在她真的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在应付这个男人的同时保护好雷德——上次的司机师傅就是警告,如果有别的什么介入了她们之间这种病态的关系,这个男人一定会下黑手。
不过还好现在已经去接受了两三次心理治疗师的诊治,在能够封闭自己的一部分记忆之后,她现在已经在思维里面建立起了基本的防御,再训练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初步形成思维殿堂的雏形也说不定。
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时间就够了,再让我强大一点,只要消除掉这个人对我的人生的影响……
关上房门,她把脑门靠在门上无力的叹了口气。
“终于走了啊,真是个不知道分寸的小子,不是吗?”
她憋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这样不看就能模糊她正在被男人纠缠的事实。
“诶呀,要我说——”
男人不依不饶的从她的手指缝中间钻出来,芭祖卡几乎能感觉到那种冰凉寒冷到刺痛的气体逐渐突破了她可笑的屏障。
“完全比不上你的那个什么小刺猬嘛,要不我去把他找来陪你玩玩?”
在听到之后,她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
“闭上你的嘴!”
她气的胸口强烈的起伏,撤下的双手捏成拳,紧紧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恐惧和愤怒。
可是她的眼前什么都没有,她的叫喊突兀的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面渐弱消失,像是在嘲笑她的癫狂和软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听起来干硬生涩,像是某种机械齿轮之间转动锈钝吱吱呀呀的摩擦——他有节奏的从嗓子里面挤出这串噪音。
没有显现身形,只是在她的耳边环绕回荡。
那种被戏耍的感觉再一次包裹了她的思想,愤怒和恐惧燃烧着她不多的理智。
为什么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不能像是原来面对自己那些混乱的思想一样忽略掉这种叽叽喳喳的异象,而有着如此的情绪起伏。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用小刺猬来威胁自己?
不对,应该不是。
她之前也遇见过对自己意义非常重要的人,那些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不低,要说威胁,肯定比一个小孩要来的更加有力才对。
难不成自己的思维情绪已经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被攻占了?
芭祖卡一惊,退后几步靠在了门上,警惕的看着自己本应该最熟悉的家。
现在她既不能直接催眠自己去查看自己脑袋里的情况,也不能放纵自己的情绪主导,两种她最有力的控制自己能力的武器她都没有办法使用。
使用不出反抗的手段。
不,不如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能够正面对抗的办法,一直以来都只是在稳定自己的精神状态和对自己的精神世界进行防护而已。
连自己面对的敌人是什么东西都弄不明白的现在的她,有效的进攻手段,从一开始就没有。
“怎么样?冷静下来了吗?”
是的,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冷静下来。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出于某种病态的喜爱,她现在还尚且可以作为一只金丝鼠好好的活着
但是,仓鼠杀掉一个人的可能性很少,但是绝对不是零!
坚定地咬咬,芭祖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