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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之情(1 / 2)

说起名家画作,吕长乐如数家珍,得意说道:“当然知道。家父所得的那副山水画,乃是出自当世山水画大师千川客笔下,世人千金难求。”

她笑了笑,轻蔑地看向聂羽宁,问道:“魏二娘子想说什么?难不成这千川客大师与聂三姑娘有什么关系?是她的老师?”

除此以外,她想不到魏楚楚为何这么淡定地询问,想要给聂羽宁翻身,但是就算聂羽宁与千川客有关系,也不能证明聂羽宁画的画就是好。

除非……她是千川客本人。

不可能!

魏楚楚摇头,“不是。”

吕长乐舒缓了胸口的一股气,脸上绽放出淡淡的笑容,似乎胜券在握。

“因为千川客就是聂三姑娘,聂三姑娘就是千川客。”魏楚楚展开画卷的落款,赫然是千川客的印章,她向着四周的宾客展示给他们看。

众人看到画中江山十景,惊奇赞叹地看着聂羽宁,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情况。

吕长乐不淡定了,着急地否认道:“不可能,她怎么会是千川客?家父推崇千川客的画作,称赞技法老道,写意潇洒大气,怎么会出自一年少的弱女子之手?”

她转身看向聂羽宁,手指头指着她,向众人大声道:“你们别被她骗了。肯定是她仿造的千川客的画作,用来糊弄大家的。”

宣王见势不好,不想扰了秦谦和的生辰宴会,想要将吕长乐带走。奈何吕长乐急于求胜,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

魏楚楚轻笑道:“吕侧妃,你爹吕太傅不会教女儿,不代表人家文公不会教徒弟。”

她轻轻卷起画卷,重新装在长木盒中,递给身边的仆从,示意仆从送还画作。

脚步一转,她朝着吕长乐走过去,“二十多年前,七大世家之一的文家七郎,在北方各大书院的比拼中,君子六艺,样样卓绝,拔得头筹。当时,先帝还在世,带着近臣一观文家郎君的风采,赞其为麒麟郞。家父有幸与文公相识,曾对我们这些儿女讲过,文公画技也是一绝,其画作千金难求,他纠缠数月才得一副画,视若珍宝。”

“而聂三姑娘是文公唯一的弟子,刚刚我看到她的画作,与文公的画技一脉相传,在山水画中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意蕴。有其师必有其徒,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吕长乐拉不下脸来,愣在当场,气氛一时僵持住了。

聂羽宁不想扰了秦谦和的生辰宴会,朝着他歉意地笑了笑,缓步入场,玩笑道:“楚楚,今日是秦相的生辰,主角可不是我。你夸我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也不会多给你添一碗饭、多夹一块肉的。”

众人先是一愣,而后跟着哈哈一笑,各自说着俏皮话,气氛活络起来了。

魏楚楚佯装生气,“没良心的姑娘,白白浪费我的时间吹捧你。”

秦谦和看着满脸不服的吕长乐,却对宣王道:“宣王殿下,若是你对我不满,当众说出来,不要牵连其他人。”

“老师,何出此言?”宣王连连否认,转头看向吕长乐,顿时醒悟过来。

今日是秦谦和的生辰宴会,他带着吕长乐来贺寿本是好意,现在吕长乐当众挑衅聂羽宁,知道的会说两个女子之间的争斗,不知道还以为他故意来砸场子的,故意给秦谦和难堪。

他连忙朝着秦谦和致歉,然后拖着吕长乐离开正堂,在无人之处警告她适可而止。

吕长乐见宣王生气,理智回归,懊恼不已,她可不能再失去宣王的宠爱。

渐渐的,随着宾客挤满庭院,也差不多到要开席了。

聂羽宁一个人来的,也没什么伴,她想和魏楚楚搭个伴,坐在一起闲聊。

她在人群中寻找魏楚楚,却见主桌空荡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四目相对,老者精神矍铄,目光慈爱地看着聂羽宁,朝着聂羽宁招手,“小丫头,介意陪我这个老头子坐一桌吗?”

聂羽宁久久没找到魏楚楚,也放弃了原先的打算,朝着老者颔首,“却之不恭。”

缓步入席主桌,她落坐老者身边的位置,上下打量着老者的面容,暗自猜测老者的年岁,看起来像是致仕的公卿,又是这般高龄。难道是……

“您是致仕的周相?”

周相微微露出几分错愕,转瞬赞赏地看着聂羽宁,“小丫头,眼神真锐利!”

不一会儿,周家的人也来了,其中周明旭最活跃,朝着聂羽宁打招呼,“聂三姑娘,普安寺一别,你应该还记得我,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

他指了指身边的男男女女,“这是我大哥、我大嫂……我二哥在你们云州任职,没回来,二嫂亡故,说不准哪天你们云州的女人就做了我的新嫂子。”

周相听着小儿子不着调的话,瞪了他一眼,周明旭无奈地摊了摊手,又给聂羽宁介绍家中的亲眷。

聂羽宁对周明旭的热情摸不着头脑,但是不妨碍她与几位周家的人见礼,就在一来一回的寒暄中,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周家的两位夫人站在各自的丈夫身边,腰间佩戴的腰佩各不相同,样式奇特,却又诡异的和谐。皆是男人样式的图案,本不应该出现在女子身上,显然不是她们自身的,而是男子赠送的。

内宅女眷大方地佩戴男子腰佩,除了她们的丈夫所赠,不做他想。

聂羽宁是懂得绘画技艺的,她一眼看出这两枚腰佩雕刻手法相似,与她身上佩戴的黄玉腰佩出自同源,应该皆是同一人所刻。

秦谦和赠送给她时,曾言这枚腰佩是周相亲自雕刻,赠送给弟子的,但是他没说周相赠送给他儿子的腰佩,被周家几位爷转赠给夫人了。

所以,现在她一个外人佩戴着属于秦谦和的腰佩,而且还是本该给夫人的腰佩,这叫什么事儿?

聂羽宁尴尬地陪在一边寒暄,手臂上的披帛不动声色地遮挡住腰佩,只能期望这几个周家人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周相对于自己送出去的几枚腰佩,那是相当灵敏的,几乎一见到聂羽宁,他就察觉到黄玉腰佩的存在。

他瞧着聂羽宁的小动作,也没有直接点出来,而是慢慢将话题放到秦谦和身上,给聂羽宁说起秦谦和求学时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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