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励志的,也有心酸的。
见到聂羽宁动容的眼神,周相话锋一转,又说起秦谦和与常雅馨的婚事,玩笑着说是一朵灵芝赔上一生,暗叹当年秦谦和太拘谨,不愿意麻烦他们,落得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着实惹人心疼。
聂羽宁看到周家几个人的态度,默默琢磨出味来,这些人是冲着她来,替秦谦和当说客来了。不过,看周相的态度,他没有发现聂羽宁早就知道常雅馨、常俊母子与秦谦和没有关系,想来是一片好心,从中牵线搭桥,秦谦和应该不知道他老师、他师兄和他师弟在替他说好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顿饭吃完,聂羽宁向周相告辞,出门走走,吹吹风,散散酒意。
周相叫住她,眼神瞥向聂羽宁腰间的黄玉腰佩,意有所指,“丫头,老夫雕刻的腰佩只送自家人,不是儿子就是儿媳妇。阿谦虽是我的弟子,却与我的亲子无异。”
这句话把聂羽宁闹得个大红脸,她当初强行要秦谦和送给她,没想到有今日这一遭。
聂羽宁领着林彤和段柳在花园中乱逛,顺着石子路转圈圈,有些心不在焉的,心里暗恼:这人真是的,送给人家东西,也不说清楚。早知道这腰佩有特殊意义,今日就不带来了。
当聂羽宁第六次踏入相同的路口时,林彤实在是转不下去了,“三姑娘,你实在是无聊,要不要去客房休息?”
要是再转下去,别人撞见她们主仆,还以为聂羽宁在私会什么人。
聂羽宁惊觉上阳城的天气转凉,深秋的花园没什么好颜色,她点头道:“你找个丫鬟带路,我去客房休憩小睡片刻,你和段柳自己玩会儿去。”
一转头,她看到段柳生无可恋地靠在回廊石柱旁,顿时沉默无语。
她就这么无聊,把两个属下给郁闷着了?
相府面积不小,虽然不能与宁北公这种超级公爵府邸相比,但是客房准备得不少,男女眷分开的。
相府的小丫鬟在前面带路,聂羽宁跟在后面,穿过花园,再过月洞门,沿途经过几座楼阁,越走越深。
显然不像是客人的庭院,而像是主人的后院。
聂羽宁放缓脚步,问道:“这不是宾客休憩的客房吧?”
小丫鬟听到聂羽宁的询问,受宠若惊,侧身回道:“回姑娘的话,这不是宾客休憩的客房,是秦相为姑娘单独备下的庭院,免得其他人冲撞了姑娘。”
段柳查看四周的景致,揶揄道:“秦相考虑周全,我看有些话本子上说,有些人喝醉了乱走,最容易唐突姑娘家。”
聂羽宁:“……你想多了。”
不得不说秦谦和安排的院落安静,又与宾客活动的地方远,的确很不错。
小丫鬟将聂羽宁带到客房就离开了,林彤和段柳两人检查完屋内屋外的情况,确定没什么危险,也要退下去。
聂羽宁道:“你们不用守在这里,随便走走,玩一玩。”
“那我们在前面那个亭子说说话,您睡醒了直接过去找我们。”虽说相府有层层守卫,林彤还是不放心,不愿意离开太远,恰好庭院外面百米就有个亭子。
“嗯。”
两女轻手轻脚地离去,聂羽宁合衣躺下,缓缓闭上眼睛。
不久,一阵敲门声响起,聂羽宁误以为林彤不放心去而复返,她又懒洋洋的,歪着不想动,拉长语调道:“门没锁,你推门进来吧。”
又道:“林彤,你就是太小心翼翼了,没什么人能够轻易伤到我。”
门嘎吱一声打开,又嘎吱一声关闭,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不是林彤或者段柳轻灵的走路习惯。
聂羽宁眨了眨眼,睡意散去,脑子清新几分,但是看到熟悉的身形,又放下了心里的警惕。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困意来临,还有微醺的醉意,强撑着坐了起来。
“秦叔叔,你不招待宾客了?”
秦谦和看着她困倦的双眼,道:“刚刚闲下来,过来看看你,你也是我要招待的宾客。”
宴会上忙碌,他想找她说话,结果一眨眼没人了。幸亏偶遇带路的小丫鬟,得知她在这里。
“你喜不喜欢庭院的布置?”
聂羽宁愣怔了一下,脑子犯困有些迟钝,道:“喜欢。”
秦谦和见她着实困乏得厉害,站起身道:“你喜欢就好。你先休息,等你睡醒我们再聊。”
“等等,我有话问你。”聂羽宁一把抓住他的手,取下发髻上的金丝牡丹步摇,递到他的面前,问道:“你知道一个男子送一个女子步摇是什么意思吗?”
秦谦和没想到她问这个问题,顿了顿,颔首道:“知道,代表爱慕之情。”
聂羽宁也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爽快,又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喜欢我?”
秦谦和“嗯”了一声,默了默,“我……”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如何向聂羽宁表达他的心思,他喜欢她,却又不想给她带来困扰。
等了许久,聂羽宁没有等来秦谦和的亲口承认,她盯着秦谦和的眼睛看了很久,捕捉到他眼底泄露出来的情绪变化,沉静的眼眸中难得的满含纠结,比千千结还多。
她心中好笑,暗叹秦谦和比她还要谨慎,突然觉得几天前她拒绝魏楚楚的那套说辞有些打脸,有时得洒脱些,人生得意须尽欢,千般思虑不如直接动手。
这么一想,聂羽宁豁然开朗,直接伸出双手,挂在秦谦和的脖子上,整个身体朝着他扑了过去,主动亲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