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纤瘦的身躯贴过来,力道不弱,秦谦和担心聂羽宁摔下床,主动靠近,手掌握住她的纤细腰肢,用巧劲将她往上提了提。
聂羽宁狡黠地眨了眨眼,顺势盘腿缠在他的腰上,所有的重量全落在秦谦和的身上。
突然的袭击,秦谦和脚下踉跄,差点绊倒,不是他柔弱承受不住聂羽宁的冲劲,而是腰肢上的触碰,加上唇瓣温热柔软的触感,令他大脑一片空白,手足无措之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纤小柔软的红舌游移在唇瓣,酥酥痒痒的,秦谦和心跳加快,眼眸对上聂羽宁绯红动人的小脸,似乎受到蛊惑一般,微微开启唇瓣,飞快捕捉丁香红舌,唇齿纠缠相依,缠绵缱绻。
他只有一个念头:好软!好甜!还想要更多!
顺从自己的心意,他将聂羽宁缓缓放在床榻上,身躯如山,缓缓覆了上去,一改被动被亲的状态,反守为攻。
两个人紧紧相拥,滚到床榻里侧,不知道谁先解开了谁的腰带,衣衫散开,四肢交缠,肌肤的触碰,引起心底的颤栗。
聂羽宁咯咯笑了起来,按住腰间作乱的宽大手掌,躲躲闪闪的,“痒”。
少女白嫩的脸庞因动情而绯红妩媚,宛如森林女妖,吸人魂魄。
秦谦和贴着她的脸颊,低声呢喃,“小妖精。”
他轻吻她的侧脸,从天鹅般的脖颈一路直下,啄吻逗弄着她,强势地不许她躲闪。
聂羽宁眉目含情,欲语还休,她双臂勾缠着男人的脖颈,如花藤软枝,“轻一点,我怕疼。”
语调缠绵悱恻,带着一股子甜糯,暗示意味十足。
秦谦和轻笑着颔首,眼眸深邃,爱意溺人,似乎要将她生吃了一般。
突然的叮咚一声,香篆燃尽,金珠落盘。
一瞬间脑海清明,秦谦和停下手中的动作,回神醒悟过来,看着身下千娇百媚的少女,绯红的小脸,凌乱的乌发,杏眼迷蒙,他一下傻眼了,脸上难得的出现惊讶、错愕甚至恐慌。
手底下紧致细腻的肌肤触感,提醒他这一切不是做梦,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暗自懊恼自责:刚刚他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任由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久久,聂羽宁没等到秦谦和的下一步动作,她无声地催促,脚背回勾,在他的小腿上滑动。
撒娇道:“阿谦哥哥……”
秦谦和心底一颤,缓缓起身,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羽儿,我们不能这样……”
聂羽宁察觉到他的异常,望了过来,眼眸水汪汪的,如水洗一般,晶亮湿润,“你怎么了?在担心什么?”
“我们之间年龄相差太大,我都可以做你父亲了,你应该……”
秦谦和还没有说完,所有的话被堵了回去,聂羽宁勾着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一口。
她抚摸着他眼角细纹,道:“我从未在意过你我的年龄差距,我就喜欢你这般的,有阅历,沉稳有耐心,咱们能聊到一起。”
“可我是常俊名义上的父亲,你曾经是常俊的未婚妻,曾经是我名义上的儿媳妇,我们在一起,世人如何看待?”
这是秦谦和不得不考量的问题,当日蒋明朔的警告犹言在耳,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那个意思,不会把聂羽宁拖下水,现在却做出这种事情。
聂羽宁没好气地回道:“别说你和常俊不是亲父子,就是你是他亲爹,我要真喜欢你,哪管旁人如何看待?世俗伦理是人定下的,为何非要遵守旁人的规矩?”
她故意翻滚了一下,将秦谦和压在身下,深吻着他,低声戏谑道:“你都这样了,你确定还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
秦谦和双手握住聂羽宁的胳膊,缓缓推开她,“羽儿,我们不能这样,你喝多了。明早清醒过来,你会后悔的……”
“我有没有喝醉,我会不知道?”
别说帝都的清酒味道淡,不如云州的酒味浓烈,就是她今日也只是薄酒两杯,完全达不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她翻身跪坐在床榻上,随手捡起里衣披上,上下打量秦谦和的表情,目光晦暗不明,问道:“刚刚你推三阻四的不愿意动作,是不是后悔了?”
“我不是这意思,你别误会,听我解释。”秦谦和说完,伸手过来拉她。
聂羽宁退后,躲开他的手掌,低声笑道:“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不想听其他的狡辩之词。你能给我准确回复吗?”
秦谦和沉默不语,放下手臂,酝酿着合适的话语表达自己的心意。
聂羽宁看到他如此作态,心里气疯了,难受得很,却只是飞快下床穿戴衣裳,全程沉默寡言。
她拾起落在床榻边的腰佩,又取下头上的金丝牡丹步摇,朝着秦谦和扔过去,恰好落在他的面前,斩钉截铁地说道:“物归原主。有道是:雁过无声,水过无痕,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
秦谦和握着两样物件,都是他送给聂羽宁的东西,顿时慌神了。
他抬头追逐聂羽宁的身影,就见到聂羽宁走到门边,急忙解释道:“我没有后悔,也没有不愿意,只是……”
只是什么?
聂羽宁抬手一扬,阻拦他接下来的话,“你我之间,本就是始于我的一个玩笑念头,恰好常俊给我送来退婚书,我一时不平,招惹了你。现在婚约已退,男娶女嫁各不相干,你说得很对,我不该再与常俊相近的人纠缠不清,如你所愿,我们以后不要再相见了。”
她说完,打开房门,大步离去,无视身后的呼喊声。
庭院外就有一座亭子,坐落在东南角,不算隐蔽,一眼望过去,就能找到地方。
聂羽宁快步寻过去,看到段柳和林彤都在八角亭里,她招呼道:“正好你们都在,咱们现在回家。”
偌大的相府,她一刻都不想多待,糟心。
段柳转身看到聂羽宁出现,还吓了一跳,“您这么快就休息好了?”
“没有睡着,有登徒浪子误闯我的房间,惊扰了我的休憩。”聂羽宁想到那个男人就生气,言语间还有几分火气。
段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