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收,互相试探彼此。最终双方心满意足,富商离去,独留秦谦和一人。
他吩咐从渊去结账,从明去赶马车,疲惫地揉着眼角,本是不着痕迹地一瞥,恰好透过窗户,捕捉到聂羽宁的身影,心里一喜,跟着追了上去。
聂羽宁不知道身后的情况,领着段柳和林彤,敲响了雅间的门。
房门打开,莫白薇看到聂羽宁,笑盈盈地将人迎了进来,挥手让茶楼的小二离去。等到房门一关,莫白薇笑嘻嘻地说道:“三姑娘,你终于来了!我可是和我哥打赌,你一定会来的,来抱抱你!你的腰肢好纤细啊!摸着好舒服!”
粗噶喑哑的声音一出,分不出男女的声音不属于少女的清脆,聂羽宁携着她的手往里走,问道:“昨儿还好好的,你嗓子怎么了?”
“喉咙有些不舒服,看过大夫,服用了药,不碍事。”莫白薇不在意地笑了笑,拉着聂羽宁的手腕,在亲哥哥莫怀安面前炫耀。
莫怀安一直喜欢音律与舞蹈,看过坊间模仿的细腰舞后,视聂羽宁为知己,见到她的到来,激动得手足无措。
他非要弹奏琴音给聂羽宁听,几个人在雅间闲聊也颇为有趣。
直到林彤悄无声息地进来,在聂羽宁身边耳语了几句,聂羽宁不得不提出告辞,莫家兄妹也不介意,亲自把人送出去,还约下次见面。
一出来,聂羽宁就看到从渊、从明二人,她直截了当地问道:“怎么回事?阿谦……秦相失踪了?你们简单扼要地说来听听。”
“今天本来是休沐之日,秦相约见上阳城的富商巨贾,问询税收的情况。”
“一切都没问题。送走那些富商巨贾,我下去结账,从明下楼赶马车,等待秦相下楼回家。”
“可是我们等了一炷香,没有看到秦相下楼,然后,我们就上楼寻找,雅间空荡荡的。”
“他们将茶楼翻了个遍没有找到人,恰好茶楼小二进来送茶水,我和他们遇见,得知姑娘在这里,所以他们过来请求帮忙。”林彤低声补充一句,一国宰相失踪不见踪影,事情可大可小。
聂羽宁第一反应,也是担心秦谦和遇到刺杀,毕竟她自己也是经常遇到危险的人。
“段柳,你传信给咱们的人,以茶楼为中心,散出去帮忙找人。”聂羽宁吩咐道。
段柳应声离去,执行任务去了。
聂羽宁又对从渊说道:“你们带我去你们订的雅间,我查看一下房间里的情况,是否有打斗的痕迹。”
从渊领着她过去,没有几步路,就隔着两个房间,聂羽宁查看门窗桌椅,没有损坏倾倒的迹象,也不像是有人强行绑走秦谦和的样子。
她缓步走到窗户边,半开的窗户正对着走道,若是走道上有人经过,恰好看得一清二楚。
聂羽宁心里猛然一跳,再一次询问从渊他下楼的时间,从渊不解其意,还是老实告诉聂羽宁。
林彤细心,入门时看了计时的器具,她低声道:“秦相不见的时间,和咱们进门的时刻相差不远。这会不会太巧了?”
聂羽宁低声叹息,心道:的确太巧了。
她转身领着人下楼,吩咐留一个人留守,其他人在附近寻找。安抚着众人:“你们不要太过担忧,也许秦相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
“可他一个护卫都没带,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聂羽宁心里有一种猜测,但是没见到真人,没有得到验证,一颗心还是提着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单独行动,走在附近的街道上,捕捉相似的身影,不知不觉走到偏僻的拐角处,是一处死胡同,她正准备往回返。
突然的一瞥,聂羽宁看到屋外招摇的酒旗,简陋掉漆的牌匾,心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小酒馆?
她抱着瞎撞的心思,三两步走进去,快速扫了一眼,竟然在角落里找到了熟悉的身影。不是秦谦和又是谁?
“阿谦……秦相……秦谦和……”
聂羽宁看着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很难将他与沉稳内敛的秦相联系起来,无奈扶额,你玩失踪,玩醉酒,累得其他人人仰马翻,这叫什么事?
秦谦和醉得东倒西歪,趴在桌子上,看起来神志不清,但是他见到聂羽宁的那一刹那,却开口搭话了。
“小羽儿……我的……你是我的……只能给我一个人抱!”
他朝着聂羽宁扑过来,一把将她牢牢抱住,聂羽宁想要挣扎开扶他都不行。
聂羽宁无奈扶额,任由他抱着她,心道:吃醋买醉?你还能做出刷新我认知的事情吗?
果然,秦谦和下一句就是:“可是刚刚你竟然允许别的男人抱你,你还不说他!不骂他!”
醉酒的人没有理智,一句话引来酒馆其他客人的瞩目,纷纷看着热闹。
聂羽宁无奈,哄着他,辩解道:“我没有,我只给你一个男人抱过!”
秦谦和有时很好哄,学着她低声问道:“真的吗?也只允许我亲过?摸过?”
聂羽宁:“……”
可以不提这事吗?
一想到那日的事情,聂羽宁就想把眼前的某人揍一顿,奈何某人醉得人事不知,她想要找他算账,都没什么意义。
但是等到他醒来,她又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