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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密友(1 / 2)

上阳城的天将要变了,风雨欲来。

林如瑜改嫁给方怀瑾的事情过了明路,两个人如胶似漆,经常出去约会。这件事情刺激到了周太夫人,老太太在家里阴阳怪气地嘲讽林如瑜,连带着不待见聂羽宁。

借着戏班子出帝都唱戏的机会,聂羽宁趁机送走了方怀瑾和林如瑜二人,他们易容化名入民间,犹如鱼归大海,无影无踪。

紧接着云州来信,二姐姐聂明画有了身孕,邀请聂二夫人携妹妹们前去做客,偌大的宁北公府一下空了。唯独太夫人称病不肯离开帝都,守着空荡荡的宁北公府,指责聂羽宁不孝不顺。

聂羽宁对此笑而不语。

自从上次聂羽宁自爆身份后,周太夫人得知她的好孙儿没有继承北府兵权,而是聂羽宁得了帅印,心知孙儿们凶多吉少,看聂羽宁越发不顺眼,偶有破口大骂。其他人拦都拦不住,聂羽宁心知其中原因,也任由她去了。

送走众位妹妹,聂羽宁坐在马车上,望着木窗外的景致,有些恍惚。不到一年的时间,物是人非,倒是让她有点陌生了。

一会儿,细雨纷飞,如针丝落在草木中,润物无声。

聂羽宁没有当回事,任由车夫慢悠悠地御马前行,走在回城的官道上,偶然还有几架马车越过他们,超了过去。

渐渐的,雨滴越来越大,打在马车顶棚上,溅落在泥土里,噼里啪啦作响。

手指按在木窗上,她正准备关上窗户,却见到对面官道上有一行人,挥斥着马鞭,骏马奔驰。这队人马看起来还很眼熟,身形挺拔,长相俊俏,还穿着紫衣官服?

嗯???

聂羽宁定睛一看,顿时无语地抽搐嘴角,不是秦谦和还是谁?

索性没有关上窗户,朝着外面问道:“秦相有公务出城?”

这个时间段,明显还未到申时,也就是说未到百官散值的时刻。以秦谦和勤政的性子,散值后未必立刻回家,更何况是当值的时间,更加不可能擅离职守。

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出城有公务。

秦谦和走到马车前,拉住缰绳,看着露出来的半张芙蓉面,笑道:“我担心夫人离开帝都,特意来迎一迎。”

聂羽宁无语地斜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沾湿的肩头,眉心微蹙,招呼道:“雨下大了,你快进来避雨。”

玩笑归玩笑,有时出门在外,她调侃地称呼他“秦相”,当真遇到事,就心疼了。

秦谦和抛弃骑马,踏上脚蹬欲蹬车,半只脚刚刚踩在车前,突然一阵大力撞击,撞得他身形晃动不稳。幸亏聂羽宁掀开车帘接他,手掌一伸,扣住他的胳膊,手上用了巧劲,将人带到了怀里。

聂羽宁低头看他脚上,着急地问道:“有没有受伤?”

“有。”秦谦和见她着急的神色,嘴角微翘,宽大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低声道:“你摸摸,这里受伤了,受到了惊吓。”

聂羽宁无语,看着他的眼神一言难尽。

今天的秦相格外缠人,说话像抹了蜜,甜得发腻,真是奇怪!

“对不住,下雨着急赶路,我们不小心撞了上来。”

“你们车上可有人受伤?或者财物有什么损失?”

陌生的声音引起了聂羽宁的注意,是后面那辆马车的车夫过来询问情况,段枫正在和对方沟通。

他侧目瞥了眼聂羽宁,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什么损失,就是担心过后有什么问题。不知道阁下是哪位郎君府上的?”

“我们家郎君出身吴越陈氏,排行是这个,长房长子嫡孙。”搭话的车夫颇为骄傲地竖起大拇指,一副与荣有焉的骄傲表情。

段枫颇为含蓄地抿唇偷笑,咳嗽了两声,叉手行礼,正色道:“原来贵府主人是七大世家之一的陈氏宗子,失敬失敬!”

大楚七大世家聂、裴、陈、魏、蒋、乔、文,虽族中子弟遍布朝野,但是本家一般不在帝都。今日陈家宗子突然抵达帝都,着实出人意料。

而且这陈家宗子还有一层身份,乃是聂羽宁的闺中密友文诗妍的夫婿,已故的恩师文贞的女婿。若是陈家宗子回帝都,他的夫人文诗妍必定跟随左右。

聂羽宁忍不住眺望后方,一辆又一辆的豪华马车,出行的队伍庞大,这的确只有吴越陈氏有如此手笔。

突然,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帘被掀开,年轻的小妇人恰好抬眸,与聂羽宁四目对视,露出震惊、喜悦等复杂的目光。

“阿宁,是你吗?你怎么也回帝都了?”

文诗妍惊喜地跑过来,抱着聂羽宁又哭又笑的,让跟随她的青年男子疑惑不解。

聂羽宁轻轻抱着她,安抚住她的情绪,“数年未见,你倒是活泼不少,看来这陈家你嫁对了。”

文贞离世,云州变故,文诗妍嫁人,后来聂羽宁一直久居云州,的确有好几年没有见面,大多是书信来往。

“还行吧。”文诗妍偷笑瞥了眼身后的丈夫,为聂羽宁介绍道:“阿宁,这就是我夫君陈家大郎,说起来我能嫁给他,还得感谢你。”

“陈年旧事,就你还惦记着。以你我的交情,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聂羽宁笑道。

文诗妍摇头,泪水涟涟:“对你是小事,对我却是如同再造之恩。”

说起来,文诗妍也是名门之后,世家贵女,却因为文贞的出身,略微有些吃亏。

文家有七房,文诗妍并非长房嫡支,乃是七房文贞的女儿。姐妹中数她最漂亮、最有才华,及笄之后,文贞给她定下婚约,有一个温柔小意的未婚夫。

但是,从文贞故去后,文诗妍的生活跟着出现变故。曾经嫉妒她的文家长房堂姐,嫁给陈氏宗子两载,一直未曾孕育子嗣,便起了歹毒心思。故意拆散文诗妍的姻缘,还将她送到丈夫的床上,打着让她为妾代孕的算盘。

纵然文诗妍逃过一劫,依旧清白。

当时这事情却闹得很大,文诗妍的未婚夫得知此事,误会她贪慕虚荣,觉得耻辱愤怒,从而闹得人尽皆知。文诗妍为自证清白,一怒之下,自请家庙修行,不问红尘之事。

后来,不到半年,那位嫁给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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