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宗子的文氏大小姐,自己作死,得了疯病,落水而亡。文家长房夫人痛失爱女,认为是文诗妍不详,非要指使人折腾家庙修行的她。
某一日文诗妍病重,实在熬不住了,方才命人求到宁北公府。宁北公府的聂青岚传信到云州,聂羽宁接到这封信,得知此事,心疼又无奈。她得知陈氏有续娶的打断,便想了个法子,干脆将陈氏宗子引到文诗妍面前,看他们二人是否有缘分。
最终他们二人还是有缘的,陈氏宗子续娶文诗妍为继室,文诗妍成为陈家的下一任宗妇。
文诗妍哭得楚楚可怜,陈家大郎替她拂去泪珠,低声宽慰哄着,终于将人哄得止住眼泪。
这时,她才发现站在聂羽宁旁边英俊成熟的男子,明显年长聂羽宁许多,却自愿沉默地给聂羽宁打伞,毫无任何不悦之色。牵扯着聂羽宁的手腕,她好奇地问道:“阿宁,这位郎君是你何人?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我夫君!”
聂羽宁语调淡淡的,言简意赅。
文诗妍温婉的面容碎裂,目露异色,嘴巴比脑子还快,愣愣道:“这就是他们说的见色忘义、罔顾人伦、引诱美貌儿媳妇的秦相?”
聂羽宁挑眉,玩笑道:“南边都是这么传的?哪天他们说姐夫最爱小姨子,你也信?”
陈家大郎已然知道聂羽宁心底的不悦,凑过来说道:“雨势大,不如改日我们再相约聚一聚?”
“秦相、阿宁,是我口无遮挡,对不住了。”
文诗妍拉着聂羽宁的手,可怜兮兮地道歉。
聂羽宁略有深意地看着她,笑道:“多年不见,你倒是爱哭了许多。”
双方说好下次相约,分别各自登上自己的马车,准备启程入城。
一路沉默不语的秦谦和,上车的第一句话便是:“陈家是陛下的人,你要小心些!”
“你没有别的要说的吗?”聂羽宁挑眉,她似乎能够感受到秦谦和的心情不好,却不知道原因。
难不成是文诗妍口无遮拦惹恼了他?
“若是诗妍说错话,让你生气,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聂羽宁幽幽道,她觉得文诗妍变了许多,变得幼稚了,却又无从说起。
又道:“以前老师还在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性子,温柔大方,待人有礼。”
秦谦和眼眸微凝,“刚刚那个妇人姓文?是你老师的女儿?”
“她全名文诗妍,是我老师的女儿。”
虽然秦谦和心里略有猜测,未曾当面问出来,但是从聂羽宁嘴里得到确定的答案,他还是有些微妙,又想到了之前的疑惑。
聂羽宁爱屋及乌,对文家女如此包容?那她对文贞……
不能深想。
眼眸远眺,隔着木窗,无神地看着雨中的花草,耳畔是车马滚动的嘎吱声,他莫名地有些烦躁。
忽然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盯着他,他下意识看了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