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今日的文夫人格外盛气凌人,脸孔上满是自信的笑容,似乎得到了某种奇异的能量。
秦谦和见到她微微诧异,却又在意料之中,他从聂羽宁那里得到确定的答案,倒是不惧对方的挑拨离间。
“我与夫人不熟,应该没什么要说的。”
文夫人受到轻视,心中不悦,甚至表露在脸上,转念又想到此人身居高位,矜贵冷傲惯了。
她放下身段,低声威胁道:“这事关乎先夫和您的未婚妻,真的不想听一听我说什么吗?”
秦谦和面上淡淡的,对她的话丝毫不感兴趣,“我着急赶路,就不下车了。”
车夫一甩马鞭,准备驾驭马车离去,文夫人像疯了一般,跑到马车前面,张开双臂阻拦。
“等等,你不能走。”
马车不得不停下来,秦谦和不悦地抬眸,盯着行为异常的文夫人。
“若是文夫人速速离去,我便既往不咎,原谅文夫人的莽撞行为。”
若是不肯离去……
他脑海里闪过别的念头,眨眼功夫文夫人捏着一本书册冲到他面前,被从渊二人拦住,推推搡搡的。
“先夫的悦宁堂随笔,你真的不看一眼吗?”文夫人似笑非笑,笑容里有几分蛊惑的味道。
悦……宁?
秦谦和鬼使神差地接过随笔书册,几行简单的小字浮现在眼前,却让他神色大变,手指因大力紧握而泛白。
“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句话几乎是吼着问出来的,从渊二人跟随秦谦和多年,极少看见他如此失态,皆担忧地唤着他。
倏然,秦谦和冷静下来,察觉到事情的异常,这个特殊时期,不是一个内宅妇人可以掌控的,背后还有其他人的手笔。
“或者你背后的主子想要做什么?”
文夫人目睹了秦谦和变脸的经过,又看他极快地冷静下来,发现其中端倪,她不由想到文贞,当年也是这副模样。
略有失神,她很快醒过来,笑道:“秦相神机妙算,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过是代替贵人传话而已。”
秦谦和道:“传什么话?”
文夫人见目的达到,整了整衣袖上的皱褶,笑眯眯道:“宫中有请,秦相想知道什么,自有人解答。”
秦谦和沉着脸,一时没有作答。
等到七天斋戒时间一到,聂羽宁拜祭过恩师,还未踏足上阳城,城里就闹翻了。
魏楚楚手握四面八方的消息,不等她回来,就驾马车亲自出城迎接,火急火燎的,有人在背后追杀她似的。
“你男人跟着别人跑了!”
劈头盖脸就是如此劲爆的消息,换个人能懵在原地。
聂羽宁不是一般人,虽然她人不在城里,消息却时时传到她手中,其实秦谦和消失的当晚,宁北公府就传来消息。
她略微颔首,“我知道……阿谦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那么大的人,又不是意气用事的小孩子,她对秦谦和的做法没有疑虑,毕竟是枕边人,这点信任还是要给的。
魏楚楚看不来她这么淡定的样子,嘴角微抽,“就你上山的第二日,文诗妍那个爱作妖的娘,在城外道路上拦住你男人。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你男人就跟着她走了,最后辗转入宫。”
聂羽宁摸索着袖中的腰佩,眉眼锐利,“我让你安排接应的人,你安排好了吗?”
魏楚楚嗔了她一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时,聂羽宁松开腰佩,落在掌心,悄悄收了起来。双目微合,正准备闭目养神。
魏楚楚又道:“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很重要的!”
聂羽宁睁开眼挑眉,看着魏楚楚幸灾乐祸的表情,顿觉不是什么好事,道:“还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扬了扬手中的请柬,魏楚楚贱兮兮地笑道:“今晚宫中设宴,刚刚发的邀请函,你们家也在邀请之列!今晚!鸿门宴哦!”
聂羽宁:“……”
宫中临时邀请,故意为之。这是趁着她斋戒,没有精力处理杂事,故意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