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蝇营狗苟的小人,不值得。” 就算是神仙这一次也难免动怒,更不要说桓伊也只是一介凡人罢了。 现在,就连他这个脾气最好的人,也无法克制的痛恨谢安的作为,可见,谢安这样做,确实是不得人心。 “不过,老将军,我们不能因为一时气愤,就中了谢安的计!” 当桓伊开始一口一个老将军,这就说明,他开始着手解决问题了,他和桓冲之间,当然是桓冲的辈分更大。 与桓冲不同,到了桓伊这一支的谯郡桓氏,已经和本家的血缘相距甚远,甚至于,论资排辈都已经很困难。 桓冲是个爽快人,更有一种可以和年轻人轻易打成一片的厚脸皮精神,所以,桓伊如何称呼他,他并不在意。 桓冲一脸懵,也不知道是被气懵的,还是被桓伊迷惑了。 形势紧急,桓伊也没有闲情逸致继续循序渐进,连忙给桓冲仔细分析。 “晚辈以为,谢安此举,就是为了挑拨荆州和陛下的关系,故意为之。” “这又作何讲?”桓冲真实的迷惑了。 感觉桓伊说的话,明明都很简单,可是他老人家却一句都听不懂。 桓伊探身向前,笑道:“以谢安的能力,他不会看不出,一旦朝廷恩准了这个官职,荆州兵一定要揭竿而起。” “买德郎你不会坐以待毙,整个荆州的士兵也绝对咽不下这口气,那么,刚刚恢复士气的荆州部队就又要再次面对人心聚散的问题。” “以往,我荆州兵就被同僚讥讽,外战外行,内战内行,这些年,反戈向朝廷的事情,确实很多。” “那又怎样?” “那是别人做的事情,又不是老夫做的!” “老夫这些年,还不够忍辱负重的吗!” 忍辱负重这个词,未免是太重了点,诚然,在谢安的劝说下,桓冲确实做到了以大局为重,不再对朝廷掣肘。 但是吧,老实说,那些耻辱不都是桓老头他自己惹来的吗? 几次对襄阳围而不攻,攻而不下,这样的辉煌战绩,可不是谢安或者是谢玄帮他缔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