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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3 / 4)

我身上有太多令我焦虑的东西了,一切都不是那么的美好,我常常焦虑不长痘的皮肤突然长出来个痘痘,我常常觉得我做的事不是我想做的。

我会有自负情绪,我讨厌下雨天,我讨厌睡不下的自己,讨厌暴躁的自己,讨厌让我成长的太快,讨厌乱糟糟的世界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讨厌那些没头没尾的事根本找不到前进的路。

讨厌靠药罐子依赖药物上瘾的我,讨厌天天吃药吃多了臆想症的我,我讨厌自己受到一丁点敏感的事就难受,我讨厌做不了真正的自己。

我怕自己为难自己,我怕我好过怕被丢下,怕忘不掉,怕失去,怕有一条没有退路的路,我接受不了。

亲爱的R,你会一直保护我吗?保护我弱小又易碎的情绪。

(8)

你父亲是消防员,在一次行动中不幸救人身亡。那年,你六岁。成了烈士子女。

高三,来了个转校生。某天上学,他帮你赶走了路上的混子,你们从此相识。

后来顺其自然在一起了,你们约定一起考大学,可天不顺人意,高考你发挥失常。

出成绩那天,狠心把他踹了。从此断绝联系。

六年后,小区意外着火,夜晚的火来的无声无息。你被浓烟呛醒,高温使你意识模糊涣散。突然有人破门而入。隐约间,记忆里的身影在此刻重叠。

他一把把你捞进怀里,随后撤离火场。梦里,你又看见了那个青春里的少年。他成了一名优秀的消防员。

“从你父亲救我那一刻开始,我的命就属于你。”

(9)

我好像是见不得光的,一出生就困在山里。

本来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直到爸爸抓回了个满身是血的哥哥。

他每天就那样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可那夜他却闯进了我房间。只记得那夜寨子里乱作一团闹声不断。他就那样在暗处盯着我,那双眼就如黑夜里的猎鹰一般。

后来我才知道,他害了爸爸。

寨里的二把手成了老大,我却仍无自由。

我绝食闹了好久才保住他但寨子里的人都不待见我了带医生给他上药时,他也不说话,只是垂眼睨着我。

那日后,他便一直跟着我,硬是把寨子绕了好几遍。我生日那天,只有他给我戴生日帽,陪我过生日。可也是那天。寨子被围了,货被警方全数扣押。吹完蜡烛,他就站在我面前,枪口对准了我。

“哥哥,你知道吗?你眼下那颗痣真的和妈妈很像呢!”

(10)

那年夏天的英语竞赛,一分之差,他顺利拿下金牌。领奖台上,他挑眉得意的望着我。

我想,或许这才是少年该有的自信张扬吧。

可谢昭却少有这幅模样,他阴郁偏执却又细心温柔。那年是他唯一次赢我。

也是那年,母亲病重,不得不出国治疗。

分别那天,他耷拉着脑袋问我“还会再见吗?”

我朝他笑笑,语气坚定“一定会的!谢昭。”

可惜回国后,谢昭已经不是谢昭了,他是舞台上燃起的超级新星。叫谢从知。

记者发布会上,他高调公开了女朋友,是一个跟了他五年的小助理。嗯。确实般配。

过去那五年。我曾无数次拨打他的电话。尝试过联系他。却从未得到过回应。

原来我刚走,你就找到人代替我了啊。

“谢昭,我后悔了。”

“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吧!”

(11)

高中时期,曾轰轰烈烈追过一个人。周肆。

我倒追了他两年,却在恋爱三个月时把他甩了,原因无它只是亲眼目睹他打架差点把人打死。

我实在忘不掉他那日在巷子里赤红阴郁的双眼。

直至高考结束,那男生顶着绷带出现,他说他不该造我黄谣。可我好像找不到周肆了。

后来大学认识了个小学弟,眉眼间竟与他有些许神似所以在学弟拜托我在聚会,上充当下他女朋友时。我同意了。可我没想到隔天会碰到周肆。

“哥,这就是我说的女朋友”

闻声,周肆抬头,眸中惊讶转瞬即逝。一双黑眸直勾勾盯着我。

“你这女朋友,我倒熟的很。”

“怎么?林悸,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喜欢?”

(12)

恍惚间,我好像做了场梦,梦里是午后艳阳他斜倚在门框上,阳光勾勒身影。

他语气飞扬跋扈:“女朋友,高考志愿借我抄抄怎么样。”

后来,梦醒了。周围一切,杂乱而模糊。

街头低瓦数灯照的人昏昏沉沉,他嗤笑摇头,口中尽是污言碎语。

“宋眠,你还真是好骗,我只能有你一个女朋友吗?”

后来,再次见面却是在混满酒精消毒水味的病房里。阳光威严地穿入小窗,刺入双眼。

“怎么追女朋友,追来医院了?我真的那么好骗吗? ”而他只是怔怔望着我,许久不做声。

“宋眠我早不喜欢你了非得这么阴魂不散?”

“陈煜,你知道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13)

她叫谢妍,我喜欢的人。

想起刚见面那天,她生了病,脸蛋通红,依偎在朋友怀里,噫噫歪歪说了好多含混不清的话。

她总爱发呆,总爱蹦蹦跳跳地走路,总是叽叽喳喳。

本来交集不多,直至老师调了位置,她是前桌。我起初觉得她聒噪,怎么每天闹哄哄的啊,很吵。可后来我又疯狂喜欢上了谢妍。

那个在我生病时帮我装热水请病假的谢妍,那个在领奖台上闪闪发光的谢妍,那个自信活泼大方的谢妍。

那日我打架进了政教处,她听说后也兴冲冲追上来,政教处门口,她的小眼神透着股“放心!我陪你!”的得意劲,很傻也很可爱。

高三体育集训,我去了。可回来后谢妍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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