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都在一个班。
除了他们几个,班上还有几个人很明显是穿越者,且大概率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
真的很奇怪。
如果说其它班也是如此倒还好说,但只有九司候选人如此。
大胆推测,九司候选人全都是穿越者。
可为什么穿越者就能成为九司候选人呢?九司又到底是干什么的?落选又会面临什么?
或许也没什么。可能只是因为穿越者普遍天赋异禀,更容易培养成才呢。
也或许……他们就像是被养在容器中的蛊虫,等待着最后的厮杀。只有少数人能活下去。
成为蛊王又有什么好呢,大概率还是在给别人卖命。不是三帝就是天道。
“欸……”
不知何时她又坠入梦乡。
梦中她尚且年幼,独自站在红色的土地上。
族人的血液浸透这片大地。
血腥味,土腥味还有大雨前那种沉闷压抑的气息一齐萦绕在胸腔。
她独自站在这片大地上。黑夜总是这样不安。
突兀的,一只手将她拉出包围圈。她跟着手臂远离黑夜,远离血色的土地。色彩逐渐退却,只余下星辰闪烁。
那是一只黑色的手,就像用黑泥做成的一样。
她回头,想要看清是谁带她离开。
那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眼旁有点小痣。是极好看也极熟悉的一张脸。她的男身便是这个样。
只不过面前这张脸更加成熟,表情也更加难以捉摸。
她看着那人,那人也看着他。
“你………”
在她想要开口时,那人猛地将她一推。
雍绵再一次惊醒。
心底不知为何升腾起无名火,烤得的她十分焦躁。
她一手烦躁的抓着头发,一手将死命扯着床幔发泄怒火。
“真该死!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胸膛起伏,她和自己说,冷静,冷静。不要停止思考,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但是——
“冷静个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了!”
抓头,尖叫,神情癫狂,然后在某一瞬间停止动作,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的酒肉朋友肯定也请假了——今日的拟考。
“嘻嘻嘻嘻,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我来咯,哈哈哈哈别想逃走哈哈哈。”
春光明媚,坐落的阁楼仿佛镀上了金边。在阁楼旁有一小湖,湖畔旁的草地上有一黛衣女子。微风拂过,她头上的小铃铛也发出几声轻响。
这女子便是柳明空,和雍绵一样是九司候选人。
九司候选人平时能接触到的基本只有同窗和道人,一般只有假期才会约上别其他人出行。所以大部分九司候选人都会有关系要好的同窗。
“啊切!”柳明空感觉身上一阵寒颤。杏眸浮现出担忧。
“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柳明空从空间袋中摸出一个铜币细细摩挲。还没等她揣摩出什么,一声尖锐的喊叫就传入她的耳膜。
来者正是雍绵。
“啊啊啊明空啊啊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啊明空。明空,再陪我玩一天吧明空。真的就玩一天,一天!啊啊呀呀呀。”
很难想象,一个肩宽腿长,面如冠玉的少年会发出如此尖锐的声音。他脚步虚浮,柳明空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凝成实质的黑气。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柳明空提脚就往身后跑,手上也不停掐咒。不求别的,只想远离这个可怕的家伙。
只可惜雍绵早有准备,路上准备的符咒此时光芒一闪。雍绵瞬间出现在柳明空前方,他用灵气给身体浅浅做个强化,然后如同饿虎扑食般扑像柳明空。
二者粘在一起滚了好几圈才渐渐停下。
柳明空头昏眼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雍绵见势不妙,忙抓住她的手,用灵力探查起来,身体应该并无异常。她只是懒得动而已。
“……”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哈哈,亲爱的我这不是想你了吗。看样子我打扰到你了哈哈。我走了哈,我不打扰了哈。”
说罢雍绵就想逃离现场。
“我让你走了吗。”柳明空依旧躺在地上。
要遭。
“亲爱的你叫我什么事呀,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吗?”雍绵敛下眸子,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少女的含羞带怯。
只可惜他现在是个男人,而面前的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阿绵今日怎么换了男身?”柳明空撑着脑袋侧卧着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
雍绵依旧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说:“你看我长的这么好,不放出来透透气真是怪可惜的。”
“对了,你今天怎么也没去拟考?”
“我算了一卦,今日不宜拟考。”
“这样啊,那今日有没有陪我享乐的运势?”
“没有。”
“嘤,真是冷酷无情的女人。”
柳明空翻了个白眼,眼前这人最爱干这种事,有事没事都来找他们几人的乐子。
“真的有事,改日再约吧。”
雍绵见死缠烂打似乎没有作用,也就不再闹腾。聊了些风花雪月,扯了些有的没的再送了些礼物便起身告辞。
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身后已经没有柳明空的身影。
他轻笑一声: “ 这么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