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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求亲(2 / 3)

嘉瑛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涕泪横流的人,这竟是念宁?只见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浑浊的泪痕、两行微黄的鼻涕。念宁用手背一抹,从左到右,四行浊流都被擦到。但一半在手背上,一半还在脸上......

嘉瑛胃里翻涌。她记忆中的念宁,圆脸粉面上有一双扑闪道的大眼睛,身穿红底缎面喜鹊登枝锦袍,远远就能听见她的笑声。眼前人却是形容枯黄、行为癫狂,勉强梳得整齐的发髻,还被她这么一哭闹,几缕发丝凌乱地垂下来。

“你怎么证明她是念宁?”

颖初姑姑犯了难,没有宫娥太监随从,她们是早被遗忘的人。只得用手绢把念宁的脸擦干净,又替她拢拢头发,露出额头。

嘉瑛这才看清疯子的脸,确实还有双大眼睛,不过早已没有灵光,转来转去,透着恐惧与好奇。嘉瑛还是不愿相信。目光上移,忽然发现疯子眉间有块红豆般的疤痕,她想起宁后与念宁初不得意时,为了复仇,她曾偷偷到冷宫中用簪子深深刺向念宁的眉间。为此少时她常做念宁来咬噬自己的噩梦。

“念宁痴傻,作为掌事姑姑你应该帮她选身华丽得体的新衣才是。怎么穿成这样?”嘉瑛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简直丢尽了我夏国的颜面。”

“嘉瑛公主不知,我们这...一日三餐都是奢望,哪里还有得体的衣服、发饰?就这一身还是奴婢苦苦保留下来的。”颖初用手绢拭泪,接着叩首道:“奴婢求嘉瑛公主救救念宁公主!公主人情不通,奴婢唯恐她做出什么唐突的事,说出什么痴傻的话,所以事先交代:这一行什么话都不要说,什么东西都不要碰。只有一点,到了宫中,嘉瑛公主做什么,你也做什么。公主施礼,你也施礼;公主叩首,你也叩首。还望嘉瑛公主救救这傻公主。”说完将头重重磕在石阶上。

嘉瑛刚一迟疑,内侍太监就前来催促。只好极不情愿地让念宁跟着自己。

念宁又把肩高耸,头缩进去,畏畏怯怯地跟在嘉瑛身后,朝南宫走去。

到了宫门,侍从呈上两把素娟团扇,团扇镂金扇骨,缀以三串红豆大小的玉珠。

念宁猛往外一推,嘴里嘀咕,“好冷啊,不要扇子,要被子。”

侍从愤愤道:“公主瞧着嘉瑛公主就是了。”

念宁一觑眼,看见嘉瑛用玉手捏起扇柄,将那素娟团扇正正遮住俊面,也依葫芦画瓢,用红肿的手拿着素娟扇子摇摇晃晃地放在脸前。

两人似主仆般走进殿内。

“儿臣嘉瑛叩见父王,给适子施礼了。”

念宁跟着支支吾吾学着:“儿臣嘉...念宁......叩见父王,给适子施礼了。”

夏王听见念宁二字,心头一颤,抬眼皮向下看去。只见如芍药花般盛开的嘉瑛身旁,瑟缩着位瘦骨嶙峋的姑娘,姑娘缩着脑袋,正不安分地东瞅西瞅,然后学着嘉瑛的样子屈膝、前伏。

谁知,听得“撕拉”一声,念宁腰侧扣子骤然崩开,衣服裂了个大口子,露出日久发黄的内襟。

原来颖初姑姑今晨接到诏书,连忙翻箱倒柜想找出一件像样的衣服。一共也没几件衣服,比来比去,只有念宁八岁那年,先王后在时的那件小衣服还像样。以前一年改一会,但是一直没有穿的机会,渐渐就不改了。如今让念宁试,直到把里面的衣服脱得只剩一件薄内衫,才勉强扣上,还特别紧吧。

众人不知何处声响,默然查看......

只见念宁慌忙拿了扇子去遮腰侧,露出刚哭过的花猫脸。忽然想到脸不能露出来,又举了扇子遮脸,又想到腰侧露出来,拿了扇子又去遮腰,如此反复,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干脆把扇子扔在一边,用手捂着腰。

适子唐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直到被一同跟来的偃太傅眼神制止才噤了笑声。

夏王拍案大怒:“大胆念宁,竟敢在殿前如此失仪!来人,把她给孤拉下去,没有孤的允许,不准踏出宫门半步。”

念宁早瘫倒在地,抖得像只小猫,由着两名内侍抬到宫外。

刚到殿中就出丑,对念宁来说是祸也是福,性命之忧是暂时没有了。

“父王息怒,长姐身体有些不适,先去休养。让适子笑话了。”嘉瑛再盈盈施礼,余音袅袅,勾得南越适子唐平整理衣襟端坐。

透过素娟团扇,嘉瑛依稀看见南越适子模样。不似想象中魁梧硬朗,面容瘦长,个子不高,一副弱不惊风的少年模样。

高殿上的夏国国君这才缓和了面容,看向南越适子骄傲说道:“这是孤的掌上明珠嘉瑛公主,琴、棋、诗、书无不精通,改日,你们年轻人可下棋抚琴,谈论诗文,切磋切磋。”

“早听闻嘉瑛公主风华绝代,今虽未睹真容,但见其仙姿盈盈,仙音袅袅,已令适子颠倒。待客馆安定,定恭候公主玉足临门。”

嘉瑛见宫内上座除了适子,还有适子太傅偃父。本国又有徐相国,两位大夫,内心忖度不宜多说,问了适子路上情况,道了安好,识时宜地先行告退。

回到宫中,徐后仍在宫中等候,见嘉瑛回来,忙叫侍儿们拿炉送汤,“我儿冻坏了吧,速速喝些热汤。”

嘉瑛端过热汤,喝了一口,便放在一边。

“瑛儿看那南越适子如何?”

“母后快休提,我看这南越也是小国,怎么连适子都长得如此小气。”

徐后连忙拉住嘉瑛的手道“瑛儿可别如此说话,竟忘了母后平常的教诲。南越是如今唯一能与我夏国制衡的国家,怎么是小国?”

“那怎么堂堂一国适子瘦弱如呆鸡,浑身透出怯懦,他不是本公主的如意郎君,本公主不嫁,送给念宁嫁给他,正好匹配。”

“快休说了!”徐后语气有些严厉,嘉瑛只好噤了声。“我看你真是被你父王宠坏了,自古婚姻嫁娶哪有女子自己挑选的?南越国适子日后是要继承大统,你嫁过去就如母后一般,成为尊贵的一国之后,岂能随意地说送就送,便宜那憨痴的小贱人。”

看嘉瑛面有不悦,又缓声说“这世上婚姻情投意合有多少?情感是靠不住,只有地位能自己守着。何况一见钟情不如日久生情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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