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德川家康怒道。 “闭嘴!你滚!给我滚出去!” 她转头对织田信长诚恳说道。 “吉法师姐姐,您别和这粗胚计较,这家伙性子直,不会说话。” 织田信长眯着眼,看向一脸惊慌做派的德川家康,心却是在不断往下沉。 德川家康只讲本多忠胜不会说话,但她没有讲本多忠胜说错了。 再看了眼一脸桀骜,目光不屈的本多忠胜,织田信长眼角抽抽。 丹羽长秀见场面紧张,赶紧出来灭火。 “两位殿下,两家当然是亲密无间的盟友,何必为了些许小事,闹得不愉快呢? 德川殿下,要不您先回去?再仔细考虑考虑。” 德川家康接过丹羽长秀递出的台阶,点头道。 “我这就带这粗胚回去,好好教训教训她!” 说完,德川家康对织田信长行了一礼,押着一脸不服气的本多忠胜,拔腿就走。 羽柴秀吉小心翼翼看完整场戏,心里和明镜似的,自己的确是卷进了织田德川两家暗斗的漩涡。 她的内衣已经被冷汗打湿,只觉得是飞来横祸,真心倒霉。不就是维护京都治安嘛,怎么遇上织田信长与德川家康两位殿下的博弈。 好在两人都不愿意撕破脸,羽柴秀吉这个小卒子才没有被双方的压力,碾个粉碎。 织田信长望着德川家康匆匆离去的背景,忽然问向丹羽长秀。 “我是不是太着急了?” 丹羽长秀沉思半晌,回答。 “德川殿下忠厚本分,是个可以信赖的盟友。 武田家已经拿下了信浓骏河两国,若是没有德川家依为屏障,我家领地的东面,不会这么太平。 大殿,恳请您三思,从长计议吧。” 织田信长缓缓点头,丹羽长秀说得有理。 武田晴信无信无义,连盟友的今川家都可以撕毁协议,侵犯骏河国。若是让她称霸了东海道,织田家的麻烦不小。 浓尾平原是织田家崛起的根基,不容有失。如果没有德川家阻挡武田家的侵略,织田家一定会很烦心。 德川家康的低姿态,是因为她需要织田信长帮忙抵御武田家的兵锋。但织田信长一样需要德川家康看护身后,才能安心深入近幾。 双方的盟约是各取所需,织田信长以为自己实力强大,想方设法要把德川家康逼为附属。这事本身就做得不光彩,有些下作。 德川家康不想撕破脸,这才借着三河姬武士闹事,借着本多忠胜的嘴,表明了德川家的不屈。 丹羽长秀希望织田信长能见好就收,别逼人太甚。真把德川家康逼得走投无路,对双方都没好处。 织田信长想了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竹千代,有趣有趣。既然她这么给我面子,那我也不好继续为难她。 米五娘,你去竹千代那边,替我说一声。织田家与德川家是盟友,并非君臣。回领之事由她自己做主,我不方便干涉。 秀吉,德川家的姬武士都放回去吧。我若是没有猜错,犯事的姬武士,应该都是六角之战时候拿了我恩赏的那批人。 让她们交还恩赏,就当是罚金,这件事到此为止!” 织田信长权衡利弊之后,发现自己一时还逼不服德川家康,随后迅速做出了选择。 她还需要织田德川的联盟,既然拿不下德川家,那就继续当个好盟友吧。 只要织田家的势力继续扩张,双方的实力会越来越失衡。等到质变出现的那一天,织田信长会让德川家康心悦诚服得跪在自己面前。 天下迟早都会是她的,区区一个德川家康,又何须急于一时。 ——— 德川家康走出东福寺,深深呼出一口气。 本多忠胜笑嘻嘻说道。 “殿下,我表现得怎么样?” 德川家康横了她一眼,说道。 “本多忠胜出言不逊,顶撞织田殿下,罚没一年的职禄。” “啊???” 本多忠胜一懵,还没回过神来,德川家康又说。 “本多忠胜参与上洛之战,功勋卓著,加赏知行三百石。” 说完,德川家康径直往前走,本多忠胜眉开眼笑跟了上去。 “谢殿下,明天您还想去哪里?要不要继续带我过去?” 德川家康脑海中浮现起斯波义银的俊脸,摇摇头。 “不带你去。” 本多忠胜撇撇嘴,切了一声。 德川家康一向节俭,三百石知行的恩赏并不多见。本多忠胜还想要多赚一些,可惜主君不给机会。 ——— 翌日,斯波府邸茶室内。 斯波义银与到访的德川家康,一起欣赏了茶人献艺。 奉茶之后,茶人退走。义银拿起茶汤捧在手中,闻着抹茶香气。他是喝不惯抹茶道,但闻闻还行。 德川家康恭谨抿了一口,放下茶汤,说道。 “好茶,御台所的茶人果然不同凡响,三河那边可没有这等好手艺呀。” 义银微笑不语,瞎扯淡。 三好上洛,京都大乱。有些名声的好茶人都跑去堺港,一乘谷城避难。 这茶人是义银收到德川家康的拜贴,随便从城下町找来为茶室点缀的新丁,有个p的水平。 但德川家康突来造访,也是让义银诧异,不得不谨慎对待。 织田德川的联盟,还是尾张斯波领的前田利家从中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