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程公面带苦笑神色无奈,她的意见并不重要,“三公子所言甚是。”
“客栈哪有家里舒服,若是不便,三公子随时可来寒舍,程某随时恭候。”
入了城门,驱车前往客栈,芸娘可算明白,为何程公是那般无奈的神色。
客栈大门外,行商车队人来人往,马厩早已停满了马车,他们三匹马和一辆马车已停不下,便找了附近酒楼,花了三百文的车马粮草费。
大堂内,四方桌满座,午饭时间,人声鼎沸。
客栈房型通铺和普通单间客房早已客满,便只剩下两间一日三两银子的天字号房。
谢馥深便提议和芸娘共住一间,青山松石和楚察同住,“青山去外面问了,附近客栈都已客满,只得委屈你一番。”
出门在外,自不如家中随心所欲。
芸娘不慌不躁,并未关注谢馥深的心思,她欲知帝都之事,而朝中大事不便在外议论,住一间正好和谢馥深详谈,“不委屈,便依你。”
店小二要领着他们上楼进放,芸娘点头走在前面,却被谢馥深抓住手,拉回了身边,“一路奔波我瞧着你也饿了,不如先吃点东西。”
现在?这里?
谢馥深便是没什么洁癖,也是世家公子,能适应这等嘈杂的环境?
不是她瞧不起谢馥深,而是她知道高高在上的世家是什么德行,出门仆役成群,一道佳肴,需得十几种菜取其精华而成。
“你毕竟是谢公子,不如……”
谢馥深道:“芸娘,你可曾忘了,我也是领兵打仗之人,也是吃干粮喝河水之,再说那敌人来了,可不管你公子不公子。”
总觉得听到一丝委屈。
他不染纤尘的容貌,举重若轻的态度,便是风尘仆仆也不改贵重气质。
这样的人,总会让人觉得他吃不了苦,也不该吃苦,金银在他面前显得俗气,宝石不够精致,翡翠太过暗沉,大概只有美玉才可彰显其一二。
可这是偏见。
谢馥深微蹙的眉头让她反思,“我收回刚才的话。”
“那你便是答应了。”谢馥深满意,招来小二,点了菜,让其尽快安排。
她答应什么了?什么时候答应了?
人多嘴杂,别说是议论,便是叫人也要扯着嗓子大声喊,不然人都听不见。
芸娘开始并未察觉,待到饭后,进了房间,谢馥深转身便去寻了青山,安排在山南镇安顿一事。
不是她的错觉,谢馥深在积极的避开她。
总不能是害羞,那就是猜到她想问什么,谢馥深是属老鼠的吧,跑得那么快。
这反向证明,帝都之事果然如她所料,不同反响。
他越是隐瞒,就越是有事,谢馥深这人,一旦静悄悄起来,不是在作妖,就是作了妖,再不就是在作妖的路上。
一墙之隔,谢馥深坐屋内圆桌边圆凳上,漫不经心。
屋内青山和松石小心翼翼的整理着包袱,楚察不断给青山使眼色,不是他不想出声,是他一旦发出动静,就被人死亡凝视,无一例外。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不是,这人有病吧!
“郑公子向小二打听附近坊市茶楼,这是准备邀请你出门,公子您不准备一番?”青山竖起耳朵留意动静,芸娘有所动作,他便积极的建议。
谢馥深淡定,“不急。”
几人面面相觑,本以为芸娘来邀请,谢馥深便不再故作矜持,谁知他是真矜持,拒绝提议不说,特意避开和芸娘单独相处。
芸娘回过味来,谢馥深怕是猜到她想问什么,这是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了。
不说便不说,总有人会说。
芸娘将目光转向青山,青山不行,这人脑子转得快,人也精明,于是转向了松石。
她笑着对谢馥深挑眉,“我在隔壁茶楼订了座,松石,一起去喝茶。”
“他懂什么茶。你这人,也忒没耐心。”谢馥深慢悠悠的起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碰到了芸娘头上的发带。
“你不就是想知道朝中情况,问我啊,只是郑生,这下属可知一般信息,心腹可知机密信息,只有那最亲近之人,方才能知推心置腹之事,你想了解哪一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