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着巨大的婆娑树,在微风下月光穿过枝叶缝隙,洒入房中,落在将夜的长袍上。 “再说一遍。” 但是将夜背光而立,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也在暗处,看不清他眯起的眼和晦暗不明的表情。 姜姒低下头:“难道不是吗?” “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个做戏的道具,一个花瓶,一只随时可以用来祭旗的金丝雀。” 姜姒靠着墙头埋得很低。 这段时间的相处,给了她一种错觉,让她觉得将夜成了江啸宇,让她忘了帝王薄情,忘了他是那个杀伐果决,让后世闻风丧胆的魔尊将夜。 她紧紧贴着墙壁,但是因为她过于姣好的曲线,背臀贴着墙腰肢处却是空的,将夜手一滑伸出她腰肢的空隙处,用力一带,姜姒一声惊呼,小腹贴在了他身上。 不待她反应,他便俯身吻了下来,吞掉了她接下来的怨言。 她用手想要推开他,但是他如千斤重,姜姒如蜉蝣撼树一般不能推动他分毫。 他狠狠碾过自己的唇齿,滚烫的气息击垮了自己所有的防备,他几乎是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强迫自己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侵略。 原来只有两人之时,将夜连手指都不碰自己一下,这是第一次将夜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这样对自己。 发现她挣扎的手渐渐变得无力,将夜这才松开她,她还在贪恋呼吸周边空气之时,将夜的吻落在了她耳边,沿着脖颈慢慢下滑。 姜姒发现在刚才拉扯中自己的衣襟敞开,露出大片的白,她急忙去掩衣襟的时候,将夜再次捉住了她的手。 将她放在了桌上,吻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热气挥洒在她颈间,姜姒的每一下挣扎都被他按下,姜姒在放弃挣扎时,他却停下了。 他沉默地看着她白皙皮肤上自己落下的痕迹,那般让他觉得兴奋。 人生得意须尽欢……这样的饕餮盛宴在自己面前…… 但是他想起了彼奢,想起他沉迷女色荒/淫无道的样子。 他渐渐冷静下来。 因为他太清楚魔族重欲,他又是彼奢的血脉,是魔族中的魔族。 一旦开了闸,欲望就会如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他幽暗的眸色渐渐清明,眸中的火也渐渐褪去,恢复了桀骜冰冷。 手中却没有松力道,凑到她耳边:“离开?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你可以和本尊谈条件?本尊说了你是金丝雀,你就一辈子都是本尊的金丝笼里的鸟。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不然本尊就让你像那些真正的金丝雀一样一辈子飞不出笼子。” 姜姒惊愕看着他,却见他面色冷淡,气势凌人,不像是在说笑。 她终于意识到这毕竟不是那个笑着对自己说: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喜欢你就好的少年。 她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眼眶渐渐泛红。 将夜微微一愣,手指想要抬起,帮她 擦去要掉落的眼泪, 然而她却忍了回去, 然后转身向外面的金丝笼中走出,并将笼门带上,一个人坐在笼中的吊床上。 在外守卫的魑则看到这一幕则是默默叹了一口气。 * 又是晚宴,阿玉给姜姒床上准备好的衣服,姜姒也恹恹地任她穿戴。 依然奢华亮丽,依然能够展露她完美无缺的身材,却在此时,另一位宫女送来了一套衣衫。 阿玉:“这……” 一套材质上乘款式却是朴素的衣衫,长袖长摆,就连胸口都遮严实了。 “是不是搞错了?”阿玉问道,“我们姜姜姑娘要穿最美的衣衫。” 拖着衣衫的宫女摇了摇头,“是魑则大人亲自吩咐下来的,不会错。” 姜姒想将夜应该又是准备做什么文章,不然不会一反常态,可是具体他想做什么,姜姒却不想去想。 * 因为又换了一套衣衫的姜姒姗姗来迟。 但是无论是她的艳名还是她用诡谲的医术救了白娇,都让她的存在无法被忽略,一进来,宴席上的人都还是纷纷将目光移向了她。 与之前那招摇过市的金丝打造的衣衫不同,她居然穿了一件非常素净的长衫,带了一张薄薄的面纱。 白武却依然看得直了眼,恍然大悟,道:“你穿简单的衣服居然更加好看!” 这时候本垂着眼的陆臣风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白衫女子,陆静轩在一旁道:“想要俏一身孝,她倒是懂得很啊。” 陆臣风板着脸,“与我何干?” 陆静轩摇了摇扇子,笑道:“无关无关,我就随口说说。” 一旁独自喝酒的将夜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姜姒坐到他身边,他冷淡道:“你说要把你打扮成什么样子,你才能不会引人注目?” 今夜的将夜长发半束,穿着滚金的黑色玄纱,脖子和手指上带着黑晶所制的法器装饰,让外貌出色的他更多了几分狠厉之色,显得更加俊美不凡,甚至是摄人心魄。 姜姒却没有理会他,只见他摇着酒杯,淡淡道:“不然就脱光了不穿吧。” 姜姒受够了他这段时间的恶劣,却也知道他是魔,本质如此,于是淡淡道:“你逼我到这一步,我就去死。” 将夜一顿,见她目光平静,显然是真的相信自己真会让她这么做,语气也很酌定。 一瞬间,他心中升起一分凉意,不再提此事。 他记得原来他总是抱着她,她总会羞得把头埋在自己怀中,而此刻她独自端坐在一旁,板着一张脸,也不给自己夹菜添酒。哪里有半分为姬为妾的觉悟? 比起跟将夜置气,对于姜姒来说还有更让她恐惧的事,那便是通向沧溟之战的未来。 她已知的故事中,水神从魔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