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嫁给了陆臣风,后来将夜又将水神强占,成了沧溟之战的导火索。 她目光缓缓移动。 沧溟大战之中,将夜会死,妖王会死,白娇会死 ,白武会死,陆静轩会死。 她看着一张张鲜活的脸只觉得一阵眩晕难受,直到她把目光移到了陆臣风脸上,这才微微好转。 只有他,活了下来。 看到这里,她眼中有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那么多人,只有他活了下来。 陆臣风也注视到了她的瞩目,他抬眼对上了那双含着一些雾气甚至是泪水的眼睛,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就这么看着自己。 以他性格本该冷脸移开目光,可是那一刻不知为何,他却没有移开。 陆臣风微微一愣,看着她那双看似妖媚实际清澈如沉淀千年湖水的双眼,她眼中带着一种奇怪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姜姒只有在看着陆臣风时,才感受到了一丝活气,活着真好。 一瞬间,她被一道强力一卷,躺在了旁边将夜的腿上,她仰头看着他那疏懒邪狂的脸上带着几分戾气和隐怒。 他手指一动,他俯下身,冰冷的唇覆盖在了她带着面纱的唇上。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白娇撩了撩眼皮,白武双目圆瞪,陆静轩捂住了眼,陆臣风愣在了原处。 姜姒本能挣扎了两下,身上男人却怒意更甚,他离开自己的唇却不是为了放过自己,而是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面纱,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姜姒吃痛,微微张开唇齿,一股清冽的液体到了自己的口齿之中。 是酒! 姜姒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发难,可是想到他这段时间的一意孤行,想到他对自己的威胁,她心中发凉,慢慢放弃了反抗。 将夜见她不再反抗,将她捞了起来,抱在怀中,就这样一口一口以唇舌相喂,那清冽的酒水从她口齿流入了喉咙,有些还渗出了嘴角。 那副景象看得人面红耳赤,白娇嘴角扬起,却没有温度;白武心中骂娘,却全身燥热,只想泻火;陆静轩扯了扯嘴角后,捂住了眼睛;陆臣风脸色难看,握着拳头撇开头。 这是姜姒第一次如此配合将夜,将夜心中却不觉得爽快;她像是失去了灵气,像一个一个任由自己摆弄的傀儡,将夜惩罚似的用冰冷的唇吻着她,甚至对着从不喝酒的她灌酒,却得不到她丝毫的回应。 他突然觉得,她若是发怒反抗也是好的,可是她没有。 于是不服输的他就以这样的方式惩罚着她,直到她双眼开始迷离,有一些犯呕。 将夜这才没有继续喂酒,只是搂着她,给她将面纱戴上,掩住她被他碾磨啃咬得有些微肿的唇。 怀中无力的姜姒眼神有些迷离涣散,只是道:“我想出去透透气。尊上。” 尊上? 将夜心像是被什么给堵住,觉得闷得慌。 将夜撇开头,淡淡说了一句,“去”。 姜姒立刻扶着椅子站起,又些许摇晃地走出了宴席,路过诸多空位时发现,原来也有许多人离席。 白武逮了个宫女就地泻火,红蝶侥幸逃脱,大口大口喘 着气, 看见偏偏倒倒走出来的姜姒。 姜姒想呕呕不出来, 只想找个凉快的地方解解酒。 却听到了之前听见的悠扬的箫声,姜姒头晕晕沉沉,向那声音靠近。 她本只是难受,但还算清醒,但不知怎么搞的,风越吹,她觉得自己越不对劲。 她原来不喝酒,不知道喝酒完不能吹风,更容易醉。 姜姒本是低迷的情绪不知怎么地开始不由自主亢奋起来,她好像隐隐想起一件事,她酒品貌似不太好。 她深深吸了两口气,转头准备回去睡觉,以免闹事,不想到没走两步就撞到了什么,撞得她胸前一弹,脑门生疼。 她哎哟一声捂住脑门,道:“谁撞我?” 萧声停止,那手握青玉箫的白衣少年看着不远处耍酒疯的女子,那隽美如仙,却也少年老成的冰块脸上破天荒地翻了一个白眼。 本懒得理她,不想她对着那可怜无辜的有了灵识却不能化形的不能说话的树不依不饶,“撞了人为什么不道歉!” 见树干不理,她更加生气,指着树干,“你说话啊!你以为你陆臣风啊,惜字如金!” 那本准备离开的白衣少年听到她提自己大名,眉心跳了跳,转过头冷冷看着她。 那娇羞寡言的女子喝了酒跟变个人一样。 只见她突然提起裙子,抬脚就向树干踢去,“你说话啊!” “呜~~~好疼~~~”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鞋子弄不见了,本就是吹弹可破的脚掌心一脚踹在粗糙的树皮上,被粗糙的树皮扎脚板心,疼得她呜一下摔在了草地上。 “好痛啊~~~~” 本准备离开的白衣少年,见她痛得摔在地上哭的模样,最终还是叹口气,转身回来在她面前蹲下。 “喂。”他淡淡道。 那女子突然抬起脚怼在他面前,委屈道:“我脚受伤了。” 那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玉足让他瞳孔突然一颤,确实如她所说,她那细皮嫩肉吹弹可破的脚板心被扎破了。 陆臣风吸了一口气,转过脸避开自己面前的脚,道:“放下去。” 这次她倒是乖顺了,“哦”了一声,委委屈屈把脚放了下去,还拉了拉裙摆,把脚盖上。 他淡淡道:“能走吗?” 女子摇了摇头,“不能。” 他叹口气,“我去叫人。” 女子一把拉住他的衣摆,“这里那么黑,万一有鬼怎么办?你太不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