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颈上微颤的长剑,萧既眸色一沉。
“行了,”孟归宁看着沈聿亭,见他不再言语,颇有些嘲讽的笑了笑,才又开口,“若无事,我便先走了,若你还想接着演……那便同你后头那些人演去吧。”
闻言,沈聿亭神色一震,猛的转身,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啧,”孟归宁挑眉,“怎么,那些人跟着你,竟与你无关?”
说着,口中嘲讽意味渐浓,“看来,你在縉安的日子,也没曾经预想的那般好啊。”
许是沈聿亭盯的实在久了些,那些人自知躲不过,便现了身。
很眼熟的人,沈聿亭暗道。
他的那位父皇,倒真舍得让这般人才,来监视他这么一个尚未在朝中稳固根基的——婢生子。
孟归宁见他如此神色,便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可那与她何干?
想着,孟归宁笑了笑,调转马头,向城内驶去。
沈聿亭此时却没法回头了。
他如今想的,该是如何解释他与孟归宁的关系。
那些人他动不了,可若放任他们回去,今日之事,便会原原本本呈于他那位父皇的桌案上。
若真如此……
沈聿亭色暗了暗,向着那些人走去。
——
孟归宁料想到沈聿亭此刻必然焦头烂额,可她看着眼前破败的牢房中关着的人,却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比他好多少。
往身后招了招手,便有人将人提了出来。
她先前叫人将那些人押回来,却又不让他们发落,自然有她的原因。
她在那群人中,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人此时面色平静,看着她的眼中没几分波动,这倒是让她有几分意外。
“萧承彧,”她揉了揉眉心,直觉头疼,“你出去这么久……就只混到这种地步?”
萧承彧闻言,平静的脸上划过一丝裂痕。
却不是……算了。
“说说吧,”孟归宁看向他,“我不信你这种人能落到这般地步,所以……你是要见我,或者说……”
她顿了顿,神色凝重,“见,可掌兵权之人。”
“聪明,”他此时也不卖关子了,抬眼看着她,一字一顿道,“縉安有动作。”
不等她开口,他便又道,“此次事出紧急,天灾算是个意外,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可他们的谋算,远不止于此。”
他们,指的,便是——縉安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