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日了。
先前孟归宁的人与从声接触的多,却并未见过他,虽从声已嘱咐过,没见过面确认起来也麻烦这,这么一耽搁,孟归宁的信便一拖再拖,好容易才送到,却又迟了些。
“起来吧。”沈鹤朝也知他并非故意,便也不多责怪,只是道。
他仍是垂着头,不发一语。
“起来。”沈鹤朝声音冷了冷,口气硬了几分。
闻言,他这才直起身站起。
见他站好,沈鹤朝这才又低下头。
信中没什么大事,只是将孟归宁遣了岓南军中的一些人来。
敢这般光明正大,该是过了明路了。
虽不是什么大消息,可从这其中,却能看出许多。
宣承帝未必有世人所觉那般忌惮傅谌,但据他的消息,朝廷另有遣援兵来,便知晓朝廷中多的是人忌惮傅谌。
最最重要的,若当今能容忍这位与岓南军再扯上关系,那便意味着——
傅谌很可能要起复。
或者,抛开这些政治上的事情不说,这么一把利剑握在手里,行事也方便,把握也多些,若真出了些什么事,这便更是重要几分。
他说那日傅谌为何那般言语,想来也是知晓了孟归宁与他的合作。
只是他没料到,傅谌接受的这般好。
“算了,”沈鹤朝想了想,看着舟衡,虽是仍气着,却也不再发难了,“自去领罚。”
舟衡仍低着头,闻言也只是应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