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会遣人去,”宣承帝无奈开口,“总不会落下了谁。”
闻言,孟归宁放下心,躬身行礼。
“臣,代他们,谢过陛下。”
“罢了罢了,”宣承帝招了招手,声音低了些,“你走吧。”
“臣告退。”
府中东西早已备好,孟归宁回了府交代一声,便带着人马匆忙便要走。
行至城门口,身后却又传来一声。
“阿姊。”
她回过头,傅霁渊站在不远处,有些喘气,几步上前靠近她。
“你多保重,若有事便只管传消息来,”他说着,见孟归宁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又加了句,“我如今也不是孩子了,你不让我碰那些事,便得让我知晓,即便如此我也能帮上你。”
“行,”孟归宁头疼了起来,心口亦是难受的紧,面上却不显,只是笑道,“阿姊记住了。”
“那便好,”他说着,低下头,退开几步,再抬头时,仍是一片笑意,“阿姊,一路平安。”
孟归宁驾马转身,在原地半晌,却是忽的翻身下马。
她看着傅霁渊,仍觉得有几分放不下心,便开口叮嘱到。
“行事不可鲁莽,你如今官职不大身份与他人却不同,京中多的是有人盯着你,无论是因着秦国公还是因着我,总也不会是好事。”
说着,孟归宁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万事小心,若有事,上府里叫容伯给我穿消息,万不可逞强,可知晓了?”
“知晓了。”傅霁渊见她如此,也不多说,只是温声应下。
孟归宁人不舒服,心也难受的紧,总是没来由的心慌,如今见他乖乖应下,也算松了口气。
“那便好,那便好……”她低喃着,似是说了许多,后头的话,傅霁渊却一句也听不清了。
“顾好自己。”孟归宁转身上马,对着他最后叮嘱了一声,便随着其他人往城外去。
傅霁渊站在远处,看着一行人远去,一如先前的许多次在他面前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