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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芙相助(1 / 2)

郝盛远说罢也不等沈寒山回答,将手中的杯盏一扔,便先行离席了。

甚至都未与圣上知会一声。

沈寒山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只是微微一笑。郝盛远向来狂妄,圣上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暂时替他坐着皇位的工具罢了。

但沈寒山乐得见他如此。

“太师也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他低声呢喃着,举起杯盏一饮而尽,而后便如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与旁人推杯说笑起来。

郝连荷瞥见郝盛远离开,也赶忙找了个借口跟上前去。

出了万福殿,转过一段游廊,郝连荷果真见郝盛远正等着她。郝连荷命贴身侍女守在游廊尽头望风,自己走上前去。

“父亲。”

她虽瞧不见郝盛远的脸色,却也能猜到他十分不悦。

“父亲可是不舒服?为何早早离席?”

啪——

郝盛远甩开袖子,转过身来竟是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郝连荷毫无防备,被打得连满头珠翠都散了大半,一缕乌发顺着脸颊坠了下来,凌乱不堪。

她震惊之余,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伤口上洒了烈酒,烧心挠肝般的疼。

她扶着脸,眸中沁出泪来,却没落下。

“卞佑年日日在东宫之中,你却不知他的盘算,还让你那好儿子在圣上面前丢丑!看来是你这端妃做得太久太舒适,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了?”

“父亲息怒,是连荷没用!连荷只是……只是以为沈寒山当真会听从父亲安排,一时大意了……”

“你这是在讽刺我识人不清了?”

“连荷不敢!”郝连荷似十分恐惧,颤着身子跪了下去。

郝盛远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她,冷哼一声:“沈寒山我自有办法收拾,用不着你操心,我也定不会让卞佑年活着回来!”

“而你……”

他蹲下身,抬手钳制住郝连荷的脸颊,用足了气力:“你就好好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事,否则,就和你妹妹一起下地狱,去陪你娘吧!”

郝连荷被扇了一巴掌本就钻心的疼,现下被郝盛远狠狠捏着脸颊,更是痛得浑身发抖。

她嘴里溢出血腥味,带着一股腥甜。她努力咽下口中的血气,哀求道:“父亲,求你,不要伤害芙儿,求求你……”

“我……我已经按照父亲要求的在做了,但宫里人多眼杂,只能……只能慢慢来,否则只怕会引火烧身……拖累父亲……”

郝盛远一把甩开她,嫌恶般地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丢弃在郝连荷身上。

“哼,拖累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且再给你一月时间,若是……”

“不会的!父亲放心,一定不会的……”郝连荷抓着他的衣摆,苦苦哀求。

郝盛远冷冷瞥了她一眼,提步踩过她的裙摆,离开了。

待再也看不见郝盛远的身影,她的贴身侍女绿葵这才敢上前扶她。

“娘娘……”绿葵心疼地看着自家娘娘,眼泪止不住地掉。

郝连芙双眼空洞看向郝盛远离开的游廊,绿葵扶她起身,她也丝毫未动。

“娘娘咱们回去吧……”说完,绿葵便泣不成声了。

“别哭。”

良久过后,她才终于在绿葵的搀扶下站起身,还不忘帮绿葵抹掉眼泪。

“若是被人瞧见就不好了。”

绿葵连忙将眼泪擦干,替她整理好散乱的鬓发,又蹲下身迅速将掉落的珠翠和帕子捡起,这才扶住她说道:“娘娘,咱们回宫吧。”

二人为了绕过喧闹的万福殿,避开耳目,走了许久才终于回了郝连荷的端庆宫。

绿葵小心翼翼地替她上药,看着她脸上已略略发紫的伤痕,满心担忧:“今晚圣上还设了家宴可怎么办呀?娘娘这印子瞧着瘆人,只怕要三五日才能痊愈。”

“无妨,圣上知我体弱,便说我饮酒后旧疾复发,不会怪罪的。”

“是。”

绿葵朝着身旁的小侍女点点头,小侍女赶忙往万福宫送信去了。

郝连荷斜斜地倚在贵妃塌上,揉着眉心,亦是十分苦恼。

绿葵思虑一番,将门掩了起来,走回她身边问道:“娘娘打算如何?可还要继续听他摆布?”

郝连荷叹息一声,点点头道:“不听又能如何?芙儿还在他手里,难道我能弃之不顾吗?”

“可是二小姐身子弱,本就……”

“绿葵!”

郝连荷坐直了身子,略带警告地看向绿葵,说道:“往后不许再说此话!”

绿葵看了眼手里带血的纱布,忍了半晌,终是含泪道是。

“我知你担心我,但芙儿是我妹妹,我绝不能丢下她。去,去把那东西拿来我瞧瞧。”

郝连荷朝着内间指了指,绿葵便忙不迭去取她要的东西。

很快,绿葵手里捏着小匣子走了过来。

郝连芙接过,打开来数了数里面的东西:“还有三颗,一个月的时间应当够了。只是我近日无法面圣,又要耽搁些时日。”

绿葵看了眼匣子里躺着的三粒黑黢黢的药丸,咬着唇犹豫半晌,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娘娘当真要毒……”

“当真。”不等绿葵说完,郝连芙就砰地一声将小匣子合了起来。

“我没有别的选择。这个月内待他处理好卞佑年,我儿拿到太子之位,一切就了结了。”

“将东西收好,事成之后把匣子烧了。”

绿葵不敢再说再问,接过匣子便赶忙将其又藏了起来。

宫中暗潮汹涌,卞宁宁却在定国公府安闲自在。

今日也不知温仪哪里来的兴致,竟是让招月拿笸箩装了些彩绳来,说是要学打络子。

难得她这般好学,学的还是她最不擅长的手工细致活儿,卞宁宁便早早就到了定国公府,手把手地教她。

温仪学的还算快,就是这手做起细致活儿来有些不受控制,最终这络子是打出来了,只是看上去七歪八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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