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工作用的界面。
敲键盘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屏幕上映出一个发呆的脸。
不对,如果不能散伙,他岂不是又要和梨酒这家伙继续相互折磨?那他到底在高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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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伴随着枪响,血迹晕染了地板。
琴酒把□□收回大衣,帽檐下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啊——我最喜欢闻到叛徒的血了。”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拖长了语调有气无力的声音,他大概能再开心一会儿。
“帮你补充了心声,不用谢我。”
要不是看在她刚刚出力找出了几个苍蝇,琴酒的枪一定已经顶在她的脑门上了。
酒吧的酒保拖走了尸体,其他人早已司空见惯,只有梨酒装模作样地挥挥手,对着尸体哀悼了一秒,用遗憾的语气道:“走好,朋友,下辈子注意点。”
“我要吐了。”琴酒嘲笑她的虚伪。刚刚不知道是谁被抢了人头后闷闷不乐,还说自己的刀已经很久没见血了。
“别理会这个不解风情的。”金发女王撑着头,挑过梨酒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攒眉道:“怎么感觉你瘦了不少,黑眼圈也这么重,饲养员没给你饭吃吗?”
饲养员……
梨酒“委屈”地撇撇嘴:“他还有一只狐狸一只狼要喂,狐狸和狼天天打架,暂时不太顾得上我。”
“我可没说饲养员是谁。”贝尔摩德眼波如丝,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纤细漂亮,轻轻抚摸着雌狮的脸颊:“他俩是狐狸和狼,那你是什么?”
不然还能是波本和莱伊不成?
梨酒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吃人嘴软,吃了苏格兰做的那么多饭,饲养员就饲养员吧。
这东西没什么好争的。
“所以啊,”她借机抛出话题:“我打算换一个饲养员,贝尔摩德,要不还是咱俩继续相依为命吧。”
“怎么,闹矛盾了?”贝尔摩德没当回事,可半天后梨酒只是笑笑,不回话,她才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
那边和别人说话的基安蒂回过头来,在灯影下,一只紫色凤尾蝶停留在她的左眼尾,啃食着她的眼球:“你不是说想要一个长得好看会做饭的搭档吗?苏格兰性格还不好,你怎么得罪他了?”
咋咋呼呼的,真吵。
梨酒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她向来不太爱和说话不过大脑的人交流。“不好意思,我还什么都没说,为什么默认是我得罪了他?”
「不然总不能是他惹了你吧?」疯狗美人的眼里写了这么一句话。
梨酒有心想要争辩几句,突然发现在这个问题上根本没有人会帮她说话……真是悲哀的人际关系啊。
忍了,不想和她吵起来。
梨酒看向琴酒,他刚刚要了杯金菲士,正沉默地品着酒。
“不行。”他说。
“你要是还在怀疑他们,拆了放自己眼皮底下不是更好?这三哪个不是智商和反侦察能力点满的高手啊,去哥谭当个小反派都屈才了,我一个人和他们周旋这些天,感觉身体已经快要菠萝菠萝哒。”梨酒凑到他跟前,把自己的黑眼圈扒给他看,被琴酒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推回原地。
“对组织的栋梁之材好点吧,琴酒,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忍不住把他们三都杀掉的。”
和三瓶威士忌在一起待长了时间,自己的脑子也变得神经兮兮起来,就连测谎能力也出了错。
可能是因为私生活比较无趣,没有看过那么多艺术消遣作品的琴酒并没有get到梨酒话里的那些梗——他能懂才更惊悚。
他杯中的淡黄色液体发出“滋滋”的气泡声,听得梨酒牙酸。
“培养搭档之间的默契很耗时间,现在没太多时间再去建一个新的小组。”
梨酒愣了一下,才发现琴酒居然是在认真和自己解释。
“那把我去掉?”
他们哥三一样关系好得蜜里调油死去活来。以前没她就很好,以后没她也一样。不知道三角形最稳定吗?非加她这个捣蛋的是要干什么。
琴酒的眼刀在梨酒身上扫了又扫。组织里少有能和琴酒对视还不居于下风的,而她依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大有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真是麻烦的家伙。他可不想整晚都耗费在和梨酒没完没了的扯皮上。
从换搭档聊到二战的谍报工作再聊到MI6KGB再聊回来——这事梨酒真的做得出来,琴酒也不是没有体会过,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被套出秘密。
“做好准备,过段时间你们需要去一趟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