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对上妈妈忧心忡忡的眼。
妈妈指了指地面,“音音去了练习室,情绪......不是很好。”
“发生了什么事吗?”
妈妈摇头:“没有说。”
神乐踩着拖鞋,一步一步走下地下室,柔软的鞋底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练习室推门中间做了一块又大又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全景。
音音就站在中间,一动不动,双手垂在两侧。
她平时最珍惜时间,不是出了吃饭上厕所睡觉都在练习萨克斯的那种珍惜,她是吃饭上厕所甚至睡觉都尽可能地让萨克斯出现。在上学路上都会活动着手指练习运指。
是很不对劲。
神乐在门口没有进去,她默默地等着。
比起妈妈担心但又害怕自己的窥视会催化孩子的复杂心情,作为姐姐的神乐并不会想那么多。
她和音音在生命最初,就紧紧挨在一起,不分彼此。
她们是世界上最相似的人。
音音站了多久,神乐就等了多久。
然后,音音动了。
神乐看着音音走向墙边错落有致的乐器,接着伸手。
触及的不是卷曲如音符的萨克斯,是小号。
自那场音乐会后就如同神乐代名词的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