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老鼠学艺不精,你要是挨我一掌啊,人还走两步呢就没了。”泉落看他胸前的掌印随时间在慢慢消退,放下心来,陈知酌见她盯着自己的身体,羞得不敢看她,泉落见他身体逐渐变红,疑惑地盯着掌印:“怎么回事?不会是她的掌有毒吧?”
陈知酌见她越靠越近,吞了下口水,慢慢推开她:“别看了,我没事。”
“王爷,你会弓箭吗?”泉落看他肩膀宽厚,心想既不会武功,又没见过射箭,怎么会长这么大块。
陈知酌穿好衣服,说:“君子六艺中有骑射,从小就学,只是有了封号搬出宫后,没人监督我,就练得少了。”他想到什么,问道:“那你会射箭吗?”
“当然,天心六艺里也有射箭。”“天心六艺?”
泉落掰着手指数道:“下毒,解剖,暗器,兵器,轻功,和射箭。”
深夜,白及甚带马尽安到王府商量要事,他正好借此事与康王亲近,泉落看见马尽安脖子上的血痕,指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问他:“涂了药没有?”“涂了,无事,就是考试不能去了,万一进了殿试,怕皇帝生疑。”
泉落拍拍他肩膀:“不好意思啊尽安,害你没官当了。”马尽安狡黠一笑说:“没关系,反正白大人给了好多钱。”白及甚无奈道:“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爱钱。”两人看向他,异口同声道:“你知道钱多难挣吗?”
陈知酌看三人笑成一团,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看泉落对他们笑的开心,心里更不是滋味。言归正传,白及甚讲起他的打算:“皇上这次应该会借题发挥,向二公主发难,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另外还查到二公主似在边疆有一些动作,所以我想让泉落走一趟西北,由王爷以游玩的名义带出京,应该不会引人生疑。”他略有犹豫,看向陈知酌:“只是,这次要对付的是王爷的同胞姐姐,如果王爷……”
陈知酌摆摆手,自嘲一笑:“同胞相残,乃皇室常态,唯有站位自保,没有谁能隔岸观火。”
阿玉回到玄武在京外暂住的府邸,跪在玄武面前听候发落,她浑身发抖,牙关打颤,玄武倚坐在木塌上,看着底下跪成一排的部下,摇摇头喃喃道:“杀不掉皇帝便罢了,朱雀也带不回来,要你们何用?”
“大人,是属下无能,求大人再给一次机会!属下一定会将……”话还未完,阿玉就被踢飞,重重摔在墙上,一口鲜血淌出,玄武一脚踩在她的脸上,碾轧着,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叫猴子杀朱雀,本座有没有告诉过你们要毫发无伤地带她回来,嗯?”
原来早在地龙带猴子逃回来时,言语间透露出阿玉的计划,玄武恼怒痛骂,折断了猴子几根手指,地龙也因办事不力被打得鼻青脸肿。阿玉内心恐惧,呜咽着连连求饶,玄武瞟了一圈,轻笑道:“本座尽心将你们抚养成人,让你们免于被流民分食,传授技艺,对你们寄予了厚望。”他说着摇摇头,半蹲下给阿玉擦拭着嘴边的血迹,柔声说:“是你们一次次让本座失望,本座气极了,才会动手的,你们都是本座最爱的孩子,看你们难过,本座也痛苦,你们可知这苦心?”
说罢长叹了口气,负手离开了,屋里陷入一片寂静,猴子先说话:“喂,接下来怎么办?老鼠,想点办法。”
阿玉猛咳几下,呕出几滩血,她内心悲怆疼痛,转变成对朱雀和康王的愤怒,她挣扎着爬起来,眼神阴郁凶狠:“你没听玄武大人的话吗?去查朱雀的动向,我们要去带她回来。”
启程已有两月,泉落二人走到一处秀静之地,前方似有一处村庄,决定暂住一晚。奇怪的是明明还是大白天,村里却无一人出来走动,有些在窗缝偷偷看向他们的村民,与他们对上视线后立马躲了起来,二人疑惑之间,有一长袍男子拉开房门,面色紧张,问道:“二位从何处来?有何事?”
陈知酌同他讲了来意,能感受到对方松了口气,招呼两人进屋,抱拳道:“在下是刘家村的村长,小地招待不周,多有怠慢了,若不嫌弃,可暂住于我这里。”
“客气了,只是这大白天的,为何村里都没人?”泉落问道。村长面露难色,叹了口气:“二位有所不知,近一年以来,不断有村民失踪,最后会在各处找到他们的尸首,现在人心惶惶,健壮些的直接就离开村子了,只剩老弱病残在这里。”“没有报官吗?”“自然是报了官!可是官府迟迟抓不到人,原先还会派人来巡逻,现在也来得少了。”村长摇摇头,很是无奈:“那些尸首死状惨烈,之前有个武当山派的道长来过,说这是□□芙望会干的。”“莫非那道长姓廖?”村长眼睛一亮,惊道:“姑娘认识廖道长?”“是,算是朋友。”泉落笑道。
“那就好了,其实,那道长本想帮村里解决这个事,可是,早几日他也失踪了。”
二人听了大惊,面面相觑,村长接着说道:“他的包袱还在我这,两位住一宿也快走吧,若能将他的包袱归还给武当山派就好了。”
入夜,两人寻了块干净草地,躺着看星空,陈知酌喃喃道:“芙望会…没想到他们还有人活着。”
当年长乐公主为了在朝中立威,主动请缨剿灭江湖上大小□□,只要沾一点边,便会抓走斩杀,一时间令江湖人心惶惶,此举有人说是为民除害,也有人骂她暴虐成性。
“芙望会练的都是邪功,容易走火入魔,我跟他们人打过交道,一群以杀人为乐的疯子。”泉落想了想说:“廖道长恐有不测,这个村长也不能贸然相信,王爷,咱们今晚轮流值夜。”
村里的夜寂静,四下只有虫鸣,泉落守下半夜,这间房不大,仅一张床就占了一半,据村长说,这里本是他儿子的房间,自他儿子消失,已空了半年。她站起来,活动一下肩膀,试着敲击墙壁,没有异常,她坐下摇摇头,笑自己草木皆兵。
悄然间,有一块砖被悄悄拿下,有双眼睛,在暗处直盯着他们。
荒郊野岭中,树木稀少,日光炎炎,晒得两人有些没精神,本来想着出来找找芙望会行迹,但一天下来,却全无收获。两人暂作歇息,陈知酌捡了把芭蕉叶给泉落扇着风,说道:“要不,咱们先去找官府,我只要亮出王爷身份,那些人不敢敷衍了事的。”“也是个办法,不过,为什么一年了,芙望会还待在这附近呢?”泉落心想,用人练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