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模样。 见殷焕那副恨他父母入骨的样子,殷婉还“好心”让人给他去叫了衙差来。 房告诉她,族长还在这里,她生怕老父老母吃亏,下了马车就步履匆匆地赶了过来,恰好听到了族长又在为了嗣子的事“逼迫”老父。 殷婉的眼眸沉下了分,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从小到大,她都被这些人嫌弃她是儿子。 他们觉得就因为她是女儿,才害得爹娘抬起头来——她爹娘走在外头,永远都是让人恭维的对象。 自她四五岁有记忆以来,这位族长,还有族中的那些长辈知道来过家里多回,软硬兼施地劝父亲纳妾生子,劝父亲过继嗣子。 他们旁若无人,那些话也都是当着她的面说的,颐指气使,从来没有她当一回事,从来觉得只有儿子才能给她的双亲养老送终。 往事种种走马灯般在她眼前闪过。 殷婉从容地迈过了厅堂的槛,这一瞬,感觉自己似乎迈过了一道十年的鸿沟。 “族长,我们家需嗣子。”殷婉直直地迎视着族长的眼眸,“这家业,由我继承!” 她冷静且坚定地说出了当年十岁的她没敢当着这些长辈说出的话。 族长眉头紧锁,直觉地反对道:“阿婉,别胡闹了,你是萧家妇,岂能说这种话?” 族长常年在族中为族人做主,习惯性摆出了作为长辈的威仪,怒自威。 殷婉的目光偏倚地看着族长,一派坦然地说道:“我与萧衍已经绝,并已经去信江南,族长来得早,怕是没见着吧。” 殷婉是殷氏女,无论是出嫁,和离,还是绝,都是需禀宗族的,毕竟,她从萧家出来,名字还需重新写回殷氏宗族的族谱上。 “荒唐!”族长简直敢置信自己的耳朵,一掌重重地拍在了茶上,直拍得茶盅溢出了滚烫的茶水,而他毫无所觉,“我殷家可从来没有……和离妇。” 殷婉连眼角眉梢都曾动一下,淡淡道:“萧衍因贻误军机,已被流放岭南。” “族长刚来京城,许是还没听说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您是想一罪臣姻亲,还是一个绝女?” 什么?!族长又被殷婉话里透出的意思砸了七晕八素,想起了今天出时看到有囚车经过。 难道说,方才那个被拖去流放的人犯,就是武安侯萧衍? 当时他还在路边看了一会儿热闹呢,就完全没认出人……对,他也没见过武安侯啊。 他的脊背冒出了一大片冷汗,浸湿了中衣。 族长以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立马闭嘴,话锋一转:“绝得好!” “我们殷氏代清白,自然能让此等罪人玷污了楣。” 殷婉锐利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他道貌岸然的外表直击内心,嗤笑一声,以容置疑的语气宣布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殷家的家业,我会继承。” 她会证给所有人看,她绝比男儿差! 这一瞬,殷婉的眼眸同那天边的骄阳熠熠生辉,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