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面的人听见。 李暮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马车停下,她脑子都是糊的,手脚也 软得厉害,只听见林却在她耳边哑声低语:“我都尝到了,还说没喝。” 一句话,搅得李暮脑子更乱。下了车,林却同林晏安说她喝醉了,带着她回了主院,进了屋。 简单洗漱后,换上寝衣,李暮坐在床边抱着膝盖慢慢缓过神,语调生硬地对已经到床里面的林却说:“你为了尝个酒味,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准备躺下的林却顿了顿,声明:“不是为了尝酒味。” 他说:“就是想亲你。” 李暮突然觉得酒也没这么好,弄得她脸都烫了。 好在屋里已经熄了灯,光线昏暗看不出李暮脸是红的,她悄悄用手背去冰脸颊,搜肠刮肚想句子回林却,可半天都憋不出一句,最后还是林却问她:“不喜欢吗?” 李暮摸着良心回答:“……没有不喜欢。” 林却:“那我就放心了。” 李暮敲出一个问号,问:“之前,不放心吗?” 林却伸手,光线昏暗却不影响他精准无误地抓过李暮的一只手:“我心里有你,可你从未说过,你心里是不是也有我。” 李暮抿唇,不满道:“这不是很明显吗?” 林却:“再明显,也没有亲耳听见来得真切。” 李暮很干脆:“有!我心里有你!” 林却笑道:“那等你明天酒醒了,我再问一遍。” 李暮咕哝:“我才喝了两杯,没有很醉。” 林却愉悦地拉她躺下:“你可千万记住你这句话。” “记就记。”李暮撂下豪言,又在第二天醒来后问自己,为什么不是喝酒断片的体质。 但凡断个片,她也不至于一醒来就踹被子,在床上抱着头滚来滚去。 幸好林却体贴,在她醒来前就先出门去了,轻手轻脚的,也没吵醒她,留了话说是中午回来,给够了她消化的时间。 李暮蔫头蔫脑爬起来换衣服,刘嬷嬷来禀事,说今早的课只有李云溪来上,林栖梧没来。原因是昨晚怀淑长公主在隔壁府里留宿,半夜忽然来了几个贼人夜闯府邸,和昭明长公主府的家将打了起来。 昭明长公主府的家将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即便受过伤留了点残疾,那也都是能人,谁知来的贼人武艺也高强,居然和家将打得有来有回,不仅惊动了昭明长公主,连林栖梧也被闹的大半宿没睡,所以早上起不来,就没来上课。 李暮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没追问刘嬷嬷为何要特地强调怀淑长公主留宿的事情,直到翻看了鸽舍的信息才明白,那伙贼人就是怀淑长公主府里养着的,昨夜怀淑长公主多喝了几杯,忘了遣人回去说明情况,这才有了昨晚的意外发生。 另外李暮还注意到,长公主府闹得厉害,按说和长公主同住的顾池也该被惊动才对,结果人昨晚根本没露面,鸽舍还在最后备注顾池不在府中,今早直接去的天枢营衙门。 李暮隐约想起昨晚林却说顾池可能给人送球灯笼去了,他能送谁球灯笼,除了李枳还能有谁? 李暮面无表情地想:顾池这是……在二姐那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