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茜把她从卡德瓦拉得那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几个朋友。
赫敏毫不意外,她说万圣节晚上就从哈利那听说了这事——费尔奇报了快速念咒函授课程。
“说真的,我完全赞同他们的话,费尔奇再怎么都是教职员工,”赫敏一副急切的模样,往常对谁都一样热情的她,自打万圣节后就只愿意缠着欧若拉,“欧若,你还有别的书吗?有关密室传说的?”
她把从姐妹那借到的《霍格沃兹:一段校史》翻烂了,也只找到短短两页,跟维多利亚她们讲的差不多——不够具体,比神话故事还模糊。
“没有了,赫敏,你知道的,”欧若拉摇头,“我对魔法史兴趣不高。”
“你们就别担心了,”凯瑟琳拍拍赫敏的肩膀,“教授们肯定能处理好,说不定只是哪个借着传说在万圣节恶搞的学生!”
看得出赫敏心里并不赞同这种说法,她还是很担忧——为了掌握一切潜在的主动权,她又扎进图书馆查资料去了。
状态异常的还有金妮。
自打洛丽丝夫人出了事故,金妮每天晚上都在宿舍以泪洗面,这是跟她同宿舍的维基·弗罗比舍小姐告诉赫敏的。
“问了也不说是怎么回事,罗恩说她大概在为洛丽丝夫人感到难过。”弗罗比舍小姐虽然只有一年级,但她一口气报了六个社团,安慰关怀室友的时间非常有限,这个重担便交给了她们。
维多利亚咋咋呼呼地安慰金妮,试图用即将到来的魁地奇比赛转移她的注意力,但这个办法收获甚微,更别提卢娜借来了维多利亚的万圣节服装穿上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在凯瑟琳看来,金妮嘴唇抖得更厉害了——虽然此举得到了韦斯理家双胞胎的夸赞,但珀西很快就出现并没收了那件颇具创意的“狼人皮草”。
“那是我的!”维多利亚抗议。
也只有特蕾茜的安慰起到了正面作用,毕竟费尔奇不再天天蹲守在二楼的那条走廊上了。
“可她看上去还是很担心,”维多利亚咬着一整颗梨子,含糊着跟欧若拉说,“她感情也太丰富了。”
欧若拉用一块草莓挞岔开她的话题。
不是不关心赫敏和金妮,而是妈妈早早就把她多管闲事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就在密室开启后没几天,家里给自己寄来一封信,包括一张平面图,里面详细标注着密室的位置、里面的怪物习性以及……
虽然信是由特制密函撰写,在她阅读完立刻自动燃烧化为灰烬,但密室的的确确存在于城堡的某个角落,这是消除不了的事实。
也就是说,只要欧若拉想,她现在、立刻、马上就能跑到校长办公室举报。
这封“家书”信息量不亚于听说泰晤士河发大水淹了整个伦敦。
震惊又离谱。
但信上最后一段话说得很清楚,她不能参与这件事,必须以旁观者的姿态置身事外,更不能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端倪——包括她的朋友们,包括“当事人”,包括斯内普,包括邓布利多。
这是家里对她的考验。
欧若拉迷惑极了,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考验的?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
家人没有给她解释,对于她的疑问,妈妈只说,这个考验的重要程度超乎她的想象,倘若失败,她将来会失去“选择权”,并终生为此追悔莫及。
假如合格,未来的某个时段她就会知道这“选择权”意味着什么,但倘若不合格,那她将直接失去知道真相的权力。
后悔终生?欧若拉不敢赌。
于是她选择用学业消耗掉自己用来胡思乱想的精力——副作用体现在要求写三英尺的论文她足足翻了一倍的量,搞得宾斯教授破天荒给学生加了分数,更别说欧若拉本就感兴趣的魔药和古代魔文,光是斯内普和查尔斯两个人这星期给她加的分数都赶上完胜一次魁地奇了。
“丧心病狂。”“病狂丧心。”跟她一块上古代魔文课的伯斯德和普塞背地里这么评价她。
“天天过得都像期末,”维多利亚把她拽回现实,“我可提前跟你说好了,下周六得空出时间来。”
“为什么?我每周六晚上都有魔文辅导。”欧若拉想都没想就要拒绝。
“为什么?为什么!”德拉科正好路过她身后,“下星期六是今年第一场魁地奇!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你敢不来!”
原来是这样,欧若拉了然,但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必须出席,“可我根本看不见——折腾到看台就得浪费我一百年时间……”
“浪费?!你居然把给我…给斯莱特林加油说成是浪费时间!这是我的第一场魁地奇!爸爸都说要来看……”
“行行行,我去我去,”欧若拉投降,“我去还不行吗?你好好准备比赛。”
赫敏本打算找欧若拉说事,远远看见马尔福对她的态度,止住脚步,回头跟罗恩和哈利说,“瞧,他不会跟欧若说的——说不定她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可她太轻信于他……不行,我们必须另想办法,得找出证据她才能相信我们的推测……”
说罢,一手一个拽走两头小狮子。
魔药课新学了一个较为复杂的配方,虽然效用鸡肋,但除草剂无论是材料准备的复杂度还是对制备过程的精度要求都比膨胀药剂和肿胀药剂高上许多,斯内普安排他们从分步操作学起,圣诞节前把精力主要放在理论上,顺便复习之前学过的两种药剂,也就是说他们得到下学期才能真正动手制作除草剂。
无论是魔药魔咒变形术还是草药课,欧若拉都更钟爱实践课——那才是她真正擅长且觉得有趣的。
哦,你说黑魔法防御术?
欧若拉甚至有点怀念奇洛了,尤其洛哈特开始在课上大段大段地讲故事、玩角色扮演,她和大多数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一样把其他科目的书带进课堂,但洛哈特是唯一一个没有考虑到她眼疾需求的老师,她不得不练就一番俯视读书的功夫,何况其他人都能体验到看别人角色扮演出糗的乐趣,而她只能听个声。
好在洛哈特没蠢到让一位行动不便的学生给他做助手的地步,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就连西奥多德拉科布雷斯,甚至凯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