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人们联想到的不再是食死徒,而是大名鼎鼎的美艳寡妇、或是深得她真传的漂亮儿子。
布雷斯收敛起玩闹的心思。
“小时候我总送你到诺特家是为什么?你以为我看上的是食死徒帕特里克·诺特?”凯莉欣赏着自己涂得精美的酒红色指甲,“不,我看中的是伊丽莎白·沙菲克,是安格拉斯·米斯兰迪尔,是波比·德文特——唯独没有他,没有帕特里克·诺特,他当初和你爸一样不听劝,他们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还有马尔福和特拉维斯,要不是有人护他们,你以为这几家能活得像现在一样滋润?”
“但是…神秘人不是已经……”布雷斯终于意识到母亲话中有话。
“他当然没死,”扎比尼夫人放下手,叹了口气,“在阿尔巴尼亚森林,辛克尼斯无意间说漏了嘴,博恩斯想再派傲罗去查,但福吉不信,也不肯派人,愣是把这么大的事当成笑话听。”
母子俩沉默了一会,布雷斯轻声询问,“他会回来吗?”
“谁都不确定,不过早晚的问题。”
“你看中了米斯兰迪尔背后的势力?帕尔默在美国、沐家在中国,我们还有非洲的阿金巴德和法国的戴维斯、阿杜伦特……”
布雷斯仔细分析着,凯莉打断他,“法国不行,你姨妈和阿曼达都指望我呢。”
“可你说的人里,两个已经去世,剩下的庞弗雷夫人不问世事,欧若拉现在的监护人是斯内普,斯内普和诺特都是……”
“我知道,你听我的话,跟欧若拉和西奥多打好关系,我把你养在他家那么多年…他俩在一起少不了你的好处,除了拉关系,功课上你也多跟他俩学习,真打起仗来都是各顾各家,长一身本领比你认识多少人都强,”扎比尼夫人摆摆手,“特拉维斯家的那个姑娘我再找机会观察观察,至于其他的你先不用管,我自有打算。”
布雷斯只好作罢。
于是旅途的前半程,扎比尼少爷与诺特父子搭伙,而后在阿金巴德家分别,布雷斯留在外婆家跟亲戚叙旧,诺特父子前往马达加斯加圣玛丽岛观赏一年一度的鲸群迁徙,西奥多还买了一只能听到鲸鸣的白色千手螺,二人最后穿过印度洋于苏门答腊返程。
诺特父子此行出发早、返程晚,他们和扎比尼、特拉维斯、马尔福三家前后脚回到英国,旅程快结束时,暑期也接近尾声,但全家出游的不仅他们,一人五十加隆,半个魔法部的职员都申请了休假,罢工的大家长们回家发现庄园里的未读信件一口气从书桌摞到天花板——福吉千盼万盼,终于迎回了他的“亲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