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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媛笑了，没再回答这个问题。
时至今日，欧若拉慢慢明白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安格拉斯·米斯兰迪尔和沐琦的死就是最好的答案。
沐炎告诉妹妹，徐媛早知道他们会死，她有办法阻止、有办法推迟自己闭关的时间，但夫妻俩拒绝了，沐琦将徐家欠沐家的剩余人情全推给了一双儿女，徐媛便毫不留情地放弃了沐琦的生命——即便那是她从小亲自带大的孩子，即便那是她关门小弟子的亲生母亲。
不是冷漠，是通透。
神弱于“规则”，但规则作用于每个生灵身上，同时空的不同生灵共同构成规则，一个人、一件事毁不了整个世界，若能，说明问题早已堆积成水下的庞大冰山，毁掉表面一角，新的冰块迟早浮上水面——灭掉一个格林德沃、冒出一个伏地魔，每一个“生死好坏”的变化都是世界逻辑在自洽，如果巫师群体注定有救，那么即便没有波特，也会有马特、亨特、布特、迈特……
但到时候，或许已经没了诺特、马尔福、特拉维斯……甚至没了米斯兰迪尔。
斯拉夫的神使为何介入？他们的神是否窥得了不该有的变数？
“不必畏缩，这世上最强大的不是神魔，也不是天道，是人的念头，一个人的念头能够改变事实，一群人的念头可以造就新的神魔，一大群人的念头足矣影响天道，”徐媛叫懵懂的小欧若拉记住，“如果你想让这个世界朝你希望的方向发展，那么不要依赖神魔，也不要摸索虚无缥缈的‘规则’，首先调整自己的念头，然后去感染更多人，生命有尽头，但思想没有，到时候即便肉/体遭遇不幸，你的信念也会流传下来，慢慢改变看似糟透了的时代。”
——这才是真正的永生。
不必畏缩、调整念头、感染他人……欧若拉收拢思绪，将目光放在当下，热闹的霍格沃兹大厅里，学生们互相赠送着万圣节糖果，维多利亚手下的礼物清单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三英尺半羊皮纸，周围人聊着趣事，但每个人都时不时看她一眼。
“这件事让哥哥们去谈，”欧若拉的声音不大，没来由地让凯瑟琳感到心安，“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最差的情况，我也能想到解决办法。”
圣女是一方神使、乘载天谕，换个思路，斯莱特林继承人顶着名头尚且能掀起风暴，若说某人是梅林选定的代言人…乖乖，那可不是巴多克的级别，解决？她想怎么解决？
但话从欧若拉嘴里说出来，一群学生却生出荒谬的错觉，别说一国圣女，就算别国的神降临在他们面前…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哈珀同学阴郁的眼神又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