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没有注意到,大半个舞会的视线都落在了传音宝石和她自己身上。
“晚上好,维姬,”欧若拉语气带着晚餐后的慵懒,“怎么了?”
“晚上好!欧若,假期怎样?生日快乐!”欧若拉声音出现的一刹那,有光芒在维多利亚眼底绽放,那光芒冲破华丽衣裳的枷锁,释放被囚禁其中的个性,这一刻,她整个人焕发出在霍格沃兹、在欧若拉身边时的神采飞扬,从社恐无缝切换成敢怼天怼地的社牛。
帕尼特和海蒂站在一众家长中间,惊奇地看着小女儿身上发生的变化。
“谢谢,这是我过的最不像样的假期和生日,不过很充实,”欧若拉假装不知道她正在宴会厅里站着,随意地聊起家常,“你呢?维姬,新扫帚试了吗?当时只选了欧洲的牌子,质量不行的话,开学前来得及订一批新的。”
“够了够了!质量很好…都说了我只有一个屁股……”维多利亚汗颜,旁听的人更加汗颜。
“看来某人已经替我问候了,”法利笑眯眯地说,“但还是要亲自祝你生日快乐,欧若拉,祝你新一岁顺利拿到古代魔文O.W.L.s的优秀证书!”
“谢谢,嘉玛,也祝你顺利毕业,西弗勒斯迫切需要一位能手帮忙批改作业,”欧若拉并未对法利学姐的出现感到惊讶,语气亲昵地开玩笑,“老实说,我一直在思考我和他谁会先一步过劳死。”
“啊,”维多利亚避开其他企图搭讪的人,“我得挂了,欧若,我在舞会上呢,这儿很多人想祝你生日快乐,我是说,形式上的,他们绝对没有我和嘉玛这样真诚!”
老特拉维斯差点背过气去,心想自家闺女可真会得罪人。
欧若拉发表着更加惊人的言论,“叫他们祝呗,反正我也不会领情,浪费的不是咱们的口水。”
“但跟他们说话多浪费时间,”维多利亚继续挑战自家爹妈的心脏,“有这功夫不如咱俩聊一会,我刚好无聊呢。”
“不是舞会吗?你的舞伴呢?”欧若拉明知故问。
“哦,没有舞伴,”维多利亚瘪着嘴告状,“没人邀请我。”
竖着耳朵的男生们心想,特拉维斯和扎比尼已经表露出明显的联姻意向,扎比尼是米斯兰迪尔的合作伙伴,布雷斯·扎比尼占着位置,谁敢公开邀请维多利亚?
欧若拉是懂行的,提醒她,“布雷斯不在吧?”
“去纽约了,跟普塞一家一起。”维多利亚以为她惦记布雷斯,促狭地笑,“我以为你只关心诺特呢。”
“此关心非彼关心,”欧若拉笃定地说,“西奥才不会邀请其他女生。”
维多利亚轻哼一声,“可不见得!你的‘好西奥’不但有舞伴,还跳的很开心呢!”
说着,她回过头,这一看不得了!诺特居然跟波宾亲密地坐在一块!维多利亚怒气值飙升,抄起宝石打算过去理论,但她忘了着装问题,一步踩在裙摆上,差点摔个大马趴,修眼疾手快捞了一把,维多利亚红着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气冲冲地说,“别拦我!少装好人,你也没少跟波宾跳!我都记着呢!”
特拉维斯夫妇捂脸没眼看。
“波宾?关波宾什么事?”欧若拉把话题掰回正轨,“西奥多呢?”
“哈,怎么不关她的事?你男朋友跟别人跳了一晚上舞,眼睛都快粘波宾身上了!”维多利亚没有夸大其词,西奥多正在“深情”凝望波宾,心里反思刚才的药粉好像放多了,可千万别戏还没演完,主角先晕过去了……
“什么男朋友?我可没男朋友!米斯兰迪尔要为父母守孝三年!下个月有几位来自东方的贵客,我一直辛苦地遵守本分,这话叫他们听见就麻烦了!”欧若拉情绪十分饱满,“不过你刚才说什么?诺特有舞伴?谁?波宾?”
乐曲声小了许多,欧若拉的话清晰传到波宾耳中,掺了魔药的酒精开始发挥效用,但她没有多想,专心把米斯兰迪尔说的话一字一句记在心里。
“他的舞伴是利亚,刚跟德拉科跳呢,”维多利亚瞥见下了舞池的阿斯托利亚和德拉科,目光收回西奥多和波宾身上,气不打一处来,“你总说布雷斯,但人家至少光明磊落!我看诺特没好到哪去,蔫坏!欧若,你不在的时候他可没闲着,跟波宾俩好的什么似的,在学校里没见他对你这么热情!”
热情?达芙妮暗想,诺特只会在阴人和看人被阴的时候格外热情。
波宾可不管这些,忍不住讥讽米斯兰迪尔不懂男人心思,看看家长们的表情吧!老诺特和老特拉维斯加一块凑不出一张好脸,他们肯定恨死米斯兰迪尔了!还有马尔福夫妇,整场宴会都被她几句话给毁了!居然以这种方式抛头露面?她还真拎不清状况!
想到这,波宾心里愈发得意,惶恐起身,语气糯糯地向西奥多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我去那边好了!”
西奥多揪着帔帛给波宾拖回座位上,“别闹,我的事跟她没关系,她管不着。”
人群配合地“吁”声四起,“诺特和米斯兰迪尔吵架了”的言论此起彼伏。
“好一个管不着!西奥多·诺特!”欧若拉声情并茂地背诵剧本,“一周过去,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在我生日这天!”
八卦可比跳舞来劲,人们的心思脱离了宴会,屋里几百个“耳聪目明”叠到一起,家长们像集体失聪了,举着酒杯装背景板。
修心想,得亏小波宾蠢,这群人演得也太浮夸了,尤其诺特,台词比他脑袋顶上的发油都腻!
维多利亚疑惑地看着西奥多,又回头看老诺特,倒不是开窍,而是她根本不相信诺特有这个胆子敢跟米斯兰迪尔对骂。
“如果你不总是只考虑自己…但凡你为我、为大局着想一点,你该知道今天不只是你的生日,还是德拉科一家精心举办的舞会,”西奥多选了一个好角度,波宾看见他眼里满是失望,伤感地说,“至于答案…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欧若拉哽咽。
“欧若,别怪西奥,都是我的错,”阿斯托利亚见波宾眼神逐渐迷离,赶快加速进程,“是我非要来参加舞会……”
“他们三个的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