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行走江湖……”。
莲星也忍不住替她求情道:“宫主,宛歌从小只钻医术,身上那点微弱的轻功并不足以支撑她从绥都回到玉潇宫,求宫主……”。
莲星求情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花月一个凌厉的眼神就给瞪了回去。莲星只好低着头,缄默不做声了。
过了好久,君宛歌跪在地上的腿已经渐渐麻痹到失去知觉,坐在桌前的花月看着跪着的三人,没好气道:“起来吧……”。
莲星起身,和君影一道准备扶起跪在地上的君宛歌,谁知她心有余悸,怯声道:“谢宫主,宛歌自知犯下大错,甘愿跪听宫主教令。”。
莲星听她这么说,只好松开手,回到花月的身边。君影于心不忍,站在她身边,悄悄伸出手,扶着君宛歌的后背,让她稍微借自己点力,得以轻松一些。君宛歌感激涕零的看了眼君影,又乖乖的跪在一旁听训诫。
花月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冷声质问道:“本宫问你,冷月国最后那一仗,是被谁领兵灭的?”
听她这么问,君宛歌虽满腹疑惑,但仍旧恭恭敬敬的回答:“禀宫主,是崇景国太尉领兵入的凰都,直捣皇城。”。
不知是不是跪久了眼前出现错觉,君宛歌瞧见向来冷酷漠然的花月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怅然若失的神情,只不过片刻后,她又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冷淡。
“那……”花月望着手里的茶杯,眼神里夹杂着许多难以言语的情绪,她停顿犹疑了片刻,语气竟是鲜少的落寞,“取冷延礼项上人头的人是谁?”。
玉潇宫之所以能够在二十年间,扬名江湖,靠的便是宫主的冷酷手段,还有人称“毒娘子”的师父那无解毒术,以及君影噬血鬼魅的身手。玉潇宫的冷,是成千上万条鲜活的生命也捂不热的寒凉,是你掏钱我夺命的一锤子买卖。所以君宛歌怎么也想不明白,向来视人命为草芥的宫主,何故会关心起那场灭国战事?又为何会问及一个亡国之君的处境?
君宛歌战战兢兢的回道:“回禀宫主,宛歌只知是太尉领兵攻破冷月国皇城,抓了冷月国皇后押解回绥都,至于取冷延礼首级的人,宛歌不知是谁,有可能是他自缢殉国,再被人取了首级……”。
“兵临城下,国破家亡之际,你竟在敌军阵营,治疗敌国的儿子,真是可悲又可笑……”花月偏过头,目光似嘲讽,又似带着些报复性的快意,自顾自的呢喃着。忽然,花月一把夺过君影的纯钧剑,“嗤”的一声,电光火石之间,那剑已经抵在了她细嫩白皙的脖颈间……
“君宛歌,你可知,这是叛国……”
银白色的剑光白晃晃的,刺得君宛歌睁不开眼,冰冷的剑刃抵在她的脖子上,剑刃下隔着薄薄的一层肌肤,血液正飞速的翻涌着。
君宛歌觉得,当初冷月国覆灭已成定局,她的妥协,换来了郑别村的村民和凰都城百姓的平安,还有……他的平安。如今就算受罚致死,也是值得了。想到这,她闭上眼睛,冷静下来道:“宛歌自知犯下大错,任凭宫主发落!”。
花月红了眼,欲杀之而后快:“这可是你说的,到了地下可别怪本宫!”。
正当花月准备动手时,君影一个抢先一步,在君宛歌的身前跪下,将她护在身后,情绪激动道:“求宫主不要杀她……”。
一旁的莲星见状也忙跪了下来求情道:“宫主,君宛歌虽有罪,但罪不至死!”
君宛歌闭着眼,垂着头,凄苦一笑,在心里对所有人默默的做了告别。只是在那最后一刻,脑海中扫过无数个景慕徽的身影……
‘景慕徽,我是不是从来没对你我承认过,我对你的情意……’
片刻后,君宛歌发现悬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并没有落下来,她抬头睁眼一看,只见君影和莲星双双挡在自己面前,花月脸色阴沉,怒喝道:“大胆,你们是要反了吗?”。
君影忙跪下磕头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求宫主饶宛歌性命。她从小长在宫里,由药娘一手带大,在您身边也有二十年了,您现在杀了她,药娘又当如何面对?请您顾及药娘的感受,让她活着将功补过也好!”
莲星突然想到了什么,也开口求道:“宫主,君宛歌医术精湛,连痴傻之人都能治好,药娘年迈,她是唯一的衣钵传人,将来还要替宫内姐妹治伤。若日后她再犯错,再杀她也不迟啊!”。
花月皱着眉,思绪良久,才把剑“哐当”一扔,极不甘愿的就此作罢。随即,她面色阴沉的瞪了眼君宛歌道:“药娘是本宫乳母,看在她的份上,本宫今日不杀你,等回宫后本宫把你交由药娘处置!”。
君宛歌叩首:“宛歌谢宫主不杀之恩!”
君影感激的看了眼莲星,莲星面色依旧冷淡,冲她俩无奈的摇摇头,轻声叹了口气。
花月坐下,冷淡的冲君宛歌说道:“起来吧,本宫有事要吩咐你。”。
“是!!!”
……
花月道:“关于你救的那个王爷,景慕徽,本宫来时听到了一些不同的说法,为何一个傻子,到了你手里,就摇身一变,成了能够争权夺位的王爷?”。
听了花月的质问,刚刚缓过一口气来的君宛歌身子一僵,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花月脸色冷下来,提高了声调,语气尖锐道:“怎么,这其中有什么事情,是本宫不能知道的吗?”。
君宛歌回道:“回禀宫主,宛歌猜测,七王爷之所以会性情大变,应该是与他摔下山崖,受到极大的精神刺激,令他原本闭塞的心智给冲破所致。先前他却如传闻那般为人懦弱胆小,心智低于旁人,但并未如传闻那般厉害。如今他遭受重大变故,心智一夕之间变得成熟,虽然世所罕见,但是也不排除有个例。宛歌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仅在于他的外伤,内里是一点作用也无能为力。”
花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想从她的神情中找出一丝异样,可她说了这么多,神色始终镇定无常,挑不出毛病,语带戏谑道:“君宛歌,有件事你肯定想不到,你千辛万苦救回来的男人,有人却要本宫取他性命……”。
君宛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抬头看着花月,又看向君影,眼里呆滞,一脸茫然。
君影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