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出来。
“玉珏怎么在姑姑那里?”
“景冬根本没有带走玉珏。景冬担心公主没有玉珏在身,会没有依仗。临行前交到我手中,让我不要告诉公主,待到公主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救急。”
念宁接过玉珏,用手指摩挲宝玉,喃喃道:“不知景冬现在怎么样了?到了南越没有。”
宝玉温润,与念宁体温无二。自母亲离世,念宁就一直带着这块玉珏,一人一玉早已融为一体。
摩挲良久,念宁将玉珏递给陶绩,“宁国山河,全仰仗你了。”
“臣定当拼尽全力,不辜负公主的信任。”
安顿好两位老者,陶绩陪念宁在云浮城闲逛。嘈杂的街市中,从远处传来女孩子活泼地呼喊:“神医哥哥,神医哥哥,好巧,怎么会在云浮城中见到你。”
陶绩回头,看见静妍一路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都是大家公子、夫人打扮。
“是静妍妹妹,妹妹以兄长相称即可,可别神医神医地叫,我可担当不起。”
“绩哥哥本来就医术高明嘛。”
“哈哈哈,”后面的公子笑着款步走来,“我倒遇见谁,这么不顾形象。原是你常念叨的神医哥哥?”
陶绩一时茫然,不知来人是谁。但看到旁边的夫人,正是之前治相思疾的王家嫂夫人,想到这位公子应该就是王家长子王靖江,他在画上见过。
转念又想,陶绩年幼夭折,按理与这位表哥多年未见,一时认不出才在情理之中。只向夫人见礼:“小弟陶绩,见过嫂夫人。”
“臣妇拜见驸马爷。驸马爷来云浮游玩的吗?”
“闲游一番。”
“怎么不陪同公主前来,也好让我们平民百姓见见凤姿。静妍妹妹没用,上次陪公主看戏,只顾玩了,连公主什么样都没看清。”
“小弟先来熟悉路线,再陪公主同来。”
静妍忍不住插嘴道:“陶绩哥哥怎么只给我嫂嫂说话,不给我哥哥问好?
“靖江表哥?”
“下官拜见驸马爷。”
“表哥不用如此客气,我们血脉相连,仍以兄弟相称。”
“表弟与少时一般英俊,不过少时是俊美,而今是俊朗了。哈哈哈,今日若不是静妍在场,任来回走八百遍,我也不敢认你。”
“是啊,自少时一别,已过十年之久了。小弟也是犹疑再三不敢认表哥。”
“真想不到表弟竟然健在,真是又惊又喜。”
“多年离家求医,弟也想不到还能留下一条命。”
“姨母本就不喜与人交往,加之你自幼多病,更是闭门谢客。自小也只有我偶到京都,与你玩耍,现回忆起来,还倍感亲切。诶,对了,不知我们当时一起养的鹦鹉怎么样了?后来,姨母是一次也没回王家,也没让我前往。”
“说来可叹,自你走后,父亲母亲就带着我到各地求医,鹦鹉无人照料,便给放生了。”
“唉,真是可惜。那小鹦鹉灵得很,表弟还记得它最喜说什么吗?”
“这……”
“记得,记得”海文在后面尖着嗓子学鹦鹉声音说道。
“哈哈哈,正是。你名为陶绩,姨母唤你绩儿,鹦鹉学成记得,真是有趣。这事表弟怎得忘记了。”
“少爷久吃中药,少时记忆有些模糊了。”海文解释道。
“也难怪,从小你就把药当饭吃。我在外任职多年,一回城就听到你的大名,起死回生救南越适子;妙手回春唤醒睡美人公主,都在民间成为佳谈。你真是久病成神医了。”
“略知皮毛罢了。”
“谦虚了不是,表哥还未谢过你救治内人的病呢。”
“啊呀,你们别你一言我一语了。”静妍听得有些不耐烦。
“好好,我的姑奶奶。我刚回云浮,还想接表弟你来住几日,不成想今日在街上相见,择日不如撞日,我带你在云浮各名胜古迹闲游一番如何?”
“我正想在云浮城中游览一番,有表哥做导引,定会不虚此行。”